所以直接將皮磕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付拾一用消過毒的鑷子,拉開皮瓣看了一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裡頭已經看見骨頭了。
而且骨頭上有裂縫。
但是目前看來,整個頭骨沒有凹陷,所以應該只是骨裂。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傷口一直在往外汩汩的冒血。
不過好在並不算很嚴重,等會兒只要將皮瓣復原縫合,應該自己就會止住。
但是付拾一擔心的並不是這個。
付拾一現在擔心的是腦出血。
或者是硬膜水腫。
鑑於劉遠松一直沒有自主醒來的意思,所以付拾一直接不客氣的上手就拍劉遠松的臉。
而且是一點力氣都沒留,拍得啪啪作響。
一面拍,付拾一還一面喊他名字:「劉遠松,劉遠松,別睡了,劉遠松!」
人的腦部受傷遇到震盪的時候,昏過去不是什麼奇怪的現象,但就怕人失去自主意識。
因為一旦失去自主意識,就說明腦部出現了大問題。
要麼就是水腫得厲害。
要麼就是腦出血得厲害。
而這兩樣都是有巨大的致命性。甚至就算是反過來,也有可能會留下巨大後遺症。
譬如智力受損,行動能力受損,記憶受損等等。
面對付拾一如此粗暴的態度,周洲大驚失色,趕緊就要拉住付拾一。
結果他先被李長博拉住。
李長博沉聲言道:「這個時候我也有信任付小娘子。」
說完這話之後,李長博就不由分說直接將周洲拉了出去,然後自己把住了門口。
與此同時他更開始接管局面。
「刺客抓住了嗎?如果沒有抓住的話,有人去追了嗎?」
「現在先去把守城門,不許任何可疑人物進出。不許任何車輛進出。」
「另外將劉遠松受到刺殺的訊息傳出去。就說劉遠松的情況很嚴重,已經危及性命。」
李長博這一連串的命令下去,直接就讓這些不良人都驚呆了。
楊青身上的傷還沒好,不過已經來當差了,這會兒他忍不住地問了句:「這事如果傳開了,會不會鬧得人心惶惶?」
李長博微微垂眸,面上一片寒霜:「放心,還有我作鎮。不會人心惶惶的。大壩那頭我也會接管。這些訊息不必刻意向百姓們去傳,主要是要讓上頭的人知曉。」
直到他將這話變得如此明白了,楊青這才一下子恍然大悟。
隨後楊青馬不停蹄的去做這些事兒。
大夫也在這個時候珊珊來遲。
當大夫一腳踏進屋裡,看見的就是付拾一粗暴的拍著劉遠松的臉,對劉遠松直呼其名。
大夫好懸沒差點背過氣去。
就在大夫要出聲阻攔的時候,劉遠松終於被喚醒一點意識:「唔——」
不過看樣子整個人還是有點兒迷迷濛蒙的。
顯然腦子不太清晰。
付拾一繼續堅持不懈地叫他名字。
終於,劉遠松人清醒了一點,模模糊糊的說了句:「我怎麼了?」
直到聽他完整地說出這句話,付拾一這才鬆了一口氣。
鬆了這口氣之後,付拾一這才發現自己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而且早已經將裡衣都濕透了。
最後,付拾一抬起手肘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笑罵一句:「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就要過去了呢!」
只要人意識是清醒的,就說明腦子裡沒有太大的問題。
接下來付拾一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你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