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鞠了一把傷心淚,張口就開始哭訴:「長博啊,你是不知道我這半年是怎麼過的啊——」
李長博默默的抽出手:「半個月假。」
於是謝雙繁的眼淚硬生生就變成了喜極而泣,他捂著胸口,有點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歡喜:「真……真的嗎?」
「再問就是假的。」李長博回了這麼一句,面無表情的往裡走去,不願往旁邊多看一眼。
謝雙繁盯著李長博的背影,眨了眨眼睛,捋了捋鬍子,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長博他不高興?
不過,很快他還是樂呵呵的看向了付拾一:付小娘子回來了,堆積的案子總算是能破了!還是付小娘子回來好哇!
整個衙門沉浸在快樂海洋當中的時候,唯有廚子抱著自己的心愛的鍋子,面帶惶恐。
付拾一本以為離開這麼久,衙門或多或少也會有點變化。
可是今天這麼一看,卻是她自己想多了。
連一盞茶功夫都沒有,付拾一就已經完美的褪去了那一點虛假的陌生,重新如魚得水起來。
事實證明,長安縣就是她的地盤。
當然,事實也證明,徐雙魚還是不能完全出師。
不然哪裡會積累那麼多案子?
當挺說至少有三個案子的時候,付拾一扭頭就去找棍子:這種徒弟,我要他有何用?就這樣,還指望他去教課?
翟升在一旁說公道話:「到底是學業不精,師兄弟兩個吵架好幾回。要不是旁邊人勸著,怕是都要絕交。」
付拾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轉移我的注意力,想要逃過一劫。
不過,付拾一想起了城門口的情況,還是趕緊拒絕了和二祥分享八卦的提議,忙和李長博匯合,然後一起聽聽,城裡這是怎麼了。
王二祥一聽這個問題,當仁不讓的站出來:「我來說,我來說!」
原來,城裡發生了個連環殺人案。
確切的說,不是城裡。而是周邊鄉鎮。
三個月裡,一連死了兩對新人了。
偏偏又找不到更多證據。只是根據描述畫出了兩個人的樣子。
現在整個長安都是人心惶惶的,連婚嫁事情都少了。就怕被兇手盯上。
末了,王二祥還總結:「不是我說,這些人真的太可惡了。怎麼下得去手?」
付拾一聽完了,頓時納悶:「婚宴上出了事?這麼奇怪?」
王二祥用力點頭:「可不是?一死就死兩個。那現場我看了,慘得很!為了這個案子,徐縣令頭髮都掉了大半!鍾郎君也忙得很!」
付拾一頓時恍然:「所以,這是萬年縣的案子?」
徐雙魚點點頭:「開始是萬年縣的案子。不過,估計是兩邊一起查。第一起案子是在萬年縣,可第二起,是在咱們長安縣。」
一直沒有開口的李長博這個時候終於開口問了句:「那你們查出什麼了?」
謝雙繁將目前手裡的情報說了一遍。
「四個死者,死法基本差不多。而且錢財都不見了。但是根據賓客的盤問和互相指認,就找出來了兩個陌生男人。我們將人像畫出來,到處通緝。只是現在還沒有半點線索。」
說起這個事情,謝雙繁就愁得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破案。」
付拾一下意識問了句:「那死者是在哪裡?」
「萬年縣那裡兩個,我們這裡兩個。」徐雙魚接過話頭,還是比之前要成熟穩重一點了,回答起問題也更有條理:「我驗屍看了看,發現兩人身上都有捆綁傷,說明死之前,都是被捆起來的。」
「另外,兩個死者,其中新娘受到了一些折磨,但大體的殺人手法也差不多,都是一刀入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