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反正有一個人說了句:別忘了上次你做了什麼事,大不了捅出去,大家一起完蛋——」
「那夢裡這兩個人是男是女?」付拾一問了一句最關鍵的。
新娘子很肯定的說道:「都是男的!都是男的!而且應該都年紀不太大。挺年輕的。」
新娘子又回想了一小會兒,就很肯定的說:「後面就沒有什麼聲音了。」
「再後來,我就夢見天快亮了,然後有人過來捏了捏我的臉。」
「好像就有人說了什麼,還把他的手給拍開了,反正具體說什麼我不記得了,只知道那個人語氣有點兒太好。凶神惡煞的。」
聽到這裡,付拾一不由得打量了一下新娘子。
新郎官這個時候也出了聲:「你……你沒夢見別的吧?」
新娘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付拾一倒是有點意識到新郎官為什麼這樣問。
所以她就忍不住多看了新郎官一演。
新郎官是一臉著急,而且臉色陰沉陰沉的。
新娘子搖了搖頭,繼續往下說:「別的沒有什麼了,就聽見一聲關門聲。我就又睡著了。」
說到這裡,新娘子忽然反應過來新郎官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句話,頓時勃然大怒。
她直接伸手掐住了新郎官的耳朵,用力一擰:「你腦子裡想啥呢?你這話啥意思?你跟我說清楚了!」
新郎官一時之間疼得嗷嗷直叫,一個勁兒的求饒。
可惜新娘子就是不鬆手。
最後新郎官都哀求的看向了付拾一,想著讓付拾一幫忙求求情。
付拾一默默地轉開了頭假裝沒看見:活該!
反正新郎官好話說盡了,新娘子這才放了手,並且凶神惡煞的威脅:「我告訴你以後你再敢懷疑這個,我立馬收拾包袱回孃家!大不了再嫁!」
新娘子這句話聽起來底氣十足。
半點不像是玩笑。
不得不說,唐朝的女人還是腰桿子真的硬啊……
付拾一這個時候才出來當和事佬,笑呵呵的勸:「這也說明他心裡在意你不是?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事兒。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難得你們人沒事兒。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畢竟前兩次的案子,人都死了。」付拾一嘆了一口氣:「那是真慘了——」
新郎官大概這才想起這麼個情況,頓時哆嗦了一下,剛才那點兒心有芥蒂,也就煙消雲散了:命差點兒就沒了,還想這些幹啥?
付拾一又看了看新娘子的臉,沒看出有什麼傷,這才能回去了。
李長博他們都在外頭等著。
一個個眼神都有些期待。
付拾一搖了搖頭:「沒問出什麼有用的。不過很可能新娘子在半夢半醒中聽到了兩個人說話。」
「基本可以確定,應該是兩個男人協同作案。」
「而且他們好像起了內訌。一個不太想幹了,另一個不肯放過他。」
李長博微微沉吟:「那這兩個人互相熟悉嗎?」
付拾一搖了搖頭,這些東西就實在是沒法確定了。
而且新娘子的話也不能當成確鑿的證據,畢竟她當時也昏睡過去了。
坐在眾人還繼續琢磨這個事兒的時候,媒婆終於過來了。
同時王二祥也回來了。
王二祥搖了搖頭:「沒人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有人說好像見過,有人說沒有見過——誰也鬧不清楚。畢竟昨天晚上都喝了不少。」
而且又是傍晚……點著燈誰也看不清啊。
於是眾人就先把這個事情擱置到一邊,先問媒婆。
媒婆已經被嚇得夠嗆。
這會兒腿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