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侯老六頓時更加緊張了,手指控制不住的握成拳頭。最後被王二祥硬生生的捏開,繼續展示給付拾一看。
「再看看左手。」付拾一這麼說了句。
於是侯老六的左手也被迫拿出來。
左手其實和右手差不多。
但是左手明顯還更要細嫩些。尤其是尾指那一側的手掌側面。
付拾一看完之後,微微點頭,而後才朝著李長博輕聲回稟:「的確不是他。他手上,一個老繭也沒有,尤其是虎口的位置,細嫩得很。」
「他右手尾指那側手掌粗糙一些,估計是經常磨蹭到,我猜測,他是用右手賭的。賭的方式是搖骰子。」付拾一笑看一眼侯老六。等著他自己印證。
結果侯老六已經呆住了,他瞪圓了眼睛,看付拾一的眼神,就宛如看神明一樣。
他磕磕巴巴的印證付拾一的話:「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會撒謊,可你的身體,卻不會對我撒謊喲。」付拾一微笑解答,內心:這個時候,就要保持住這種神秘高人的範!這樣才顯得我牛逼!
如果侯老六還對自己身體有控制權的話,此時估計早就跪了。
他又是恐懼,又是狂熱,神色矛盾的問:「那……那……那你還看出什麼沒有?」
付拾一但笑不語。
侯老六卻已經漸漸滲出汗來。
不過,徐坤這個時候琢磨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為什麼沒有繭子就不是他?」
付拾一就只能仔細解釋:「如果不是特殊職業,那麼一招斃命這個事情,一定是經過長期鍛鍊的。不管是因為什麼要鍛鍊,都一定會握著兇器。而自然而然,就會生出繭子。」
「可是他手上,除了賭博留下的痕跡,其他痕跡一律沒有。當然,他也不是不可能誤打誤撞殺人。」付拾一輕嘆一聲:「可是那個機率一定很小。」
徐坤覺得還是很有可能的:「那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不是嗎?」
付拾一點頭:「有。但不可能兩個人殺人手法一樣,位置一樣。第二個人,死的時候可沒掙扎,不管誰下手,也會有點兒心理壓力吧。」
其實這是一種心理現象:面對兇惡的人,面對猛獸,手持兇器搏鬥,很容易就下手了。心理相對沒有負擔,甚至會因為腎上腺素的原因,變得亢奮得意,甚至開心。
可是如果對比自己弱的,不躲閃,不求饒,不反抗的物件,就會心軟,甚至會覺得壓力很大下不去手。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被謀殺的人,基本上兇手只要是第一次,那麼死者身上大機率也會有猶豫造成的痕跡。
這一番話,不僅讓徐坤心服口服,也讓其他人連連點頭。
但是徐坤很快又發現一個問題來:「那,照著這樣說,豈不是兩個人都是同一個人殺的?」
「也可以說是同一個人造成的。」付拾一點點頭,肯定了這話。
徐坤登時有點愣住: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結果下一刻,李長博就看向了侯老六:「你是怎麼殺人的?仔細描述一次。」
侯老六就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是他比我殺的。」
「怎麼逼迫你的?」李長博耐心詢問。
付拾一翻了個白眼:這孩子是聽不懂仔細描述這個話嗎?
侯老六沒有怎麼回憶,就脫口而出:「他說,我要是不動手,他就把我殺了。不然我出門就會把這個事情說出去——他殺人樣子那麼嚇人,我也沒法……就,就動了手。」
「怎麼動手的?」李長博再度給對方抓重點。
侯老六還是不假思索:「他握著我的手,把匕首對準了心口那個位置,然後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