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至於一大家子人臉上都是震驚。
尤其是徐春兒,聲調陡然拔高八度:「你說啥子?!」
孫縣令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感覺裡頭的耵聆都被震動了。
不過他還是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然後還瞟了一眼馮老黑。
馮老黑麵對一家人質問的眼光,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下馮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膽子小了都有點抖抖嗦嗦的。
這個時候馮老黑還提示徐春兒:「就是上回我跟你說過的嘛,框框裡頭多了幾個肉,我們都想不起來是怎麼來的那個。」
徐春兒顯然對這個事情有印象,只不過聲音更加高亢了:「我不是喊你扔了的嗎?」
馮老黑肉眼可見的縮了縮脖子。
徹底不敢吱聲了。
徐春兒氣得扭頭就去找傢伙,一邊找一邊罵罵咧咧:「老孃喊你貪小便宜!老孃給你說了不準賣,惹出禍事了賠不起,你居然還敢拿出去賣!這下安逸了?!看老孃不打你個滿臉開花——」
面對如此嗎?馮老黑頭也不敢抬,唯唯諾諾的。
關鍵是馮老黑的父母也不吱聲。
一個個站在邊上跟看好戲似的。
付拾一等人不由得目瞪口呆:這一大家子也是奇葩呀!這到底是徐春兒的父母還是馮老黑的父母?難道馮老黑是上門女婿?
面對如此混亂,李長博清了清嗓子。
孫縣令就趕忙出聲:「這些事情你們回頭自己再弄,現在先把案子辦了。」
他看住徐春兒:「剛才你說你也知曉此事,可有撒謊?」
徐春兒面對孫縣令的時候,態度還是比較和氣的,不過嗓門兒還是很洪亮。
看得出來,徐春兒是個乾脆又利落的女人,三下兩下就將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清楚楚:「反正就是大概兩個月之前,那天我們家裡頭請客來的。我們老漢過生,親戚基本都來了。第二天早上,我喊他收拾東西,準備出去賣肉的時候就發現多了這幾個肉。」
「一共有六個,我看來看去看不出什麼肉。我們平時不僅豬肉也賣,野味也賣,什麼豺狼虎豹?哪個沒看過?但是這個肉跟哪個都不像。我心裡頭有點打鼓。」
徐春兒說到這裡,又狠狠地瞪了馮老黑一眼:「我就喊他扔了。說不曉得是哪裡來的肉,可不敢賣。」
「那個老賴子賣給我們的肉好歹是偷的,肯定是人家做的好肉。但是這個肉莫名其妙就出來了,萬一裡頭有毒呢?」
不得不說這個徐春兒的條理還很清晰。
「我忙到要收拾屋頭和洗碗還要餵豬,這個事情我就沒多管。我以為他早就扔了。」徐春兒又瞪了馮老黑一眼。
馮老黑小小聲的辯解一句:「六個肉,這六個肉能賣不少錢——」
不過徐春兒這個時候已經懶得理會馮老黑直接看向了孫縣令,和孫縣令商量:「要不然我把那天的親戚都喊來?」
她還特地解釋了一句:「基本都是村兒裡的,也都不遠。一喊就到了。」
孫縣令看了一眼李長博。
李長博微微晗首。
然後幾個不良人跟著徐春兒出去叫人。
馮家也是這個村裡土生土長的,左鄰右舍基本都沾親帶故。
所以徐春兒出去轉悠了一圈兒,基本就把人都叫齊了。
只有兩個嫁出去的女兒和孃舅那邊的親戚,離得遠沒來。
這下馮家的院子裡,浩浩蕩蕩的就擠滿了人。
還包括馮老黑的幾個堂兄弟。
不過有一個堂兄弟出門去了。
好像說是出門買東西,昨天出門到現在都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