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孩子熊到了這個份上,被人打死,真的都讓人同情不起來了好嗎!
真的是,溺子如殺子啊!
付拾一真心實意請教周大井;「說起來,王郎君也是一方鄉紳,我看也是讀書的,怎麼平時孩子不讀書嗎?」
周大井「嗨」了一聲:「怎麼不讀書?每天上午讀書,下午練武,勤奮著呢!要不怎麼天天才那時候出門騎馬?」
付拾一竟無言以對:大哥,我說的讀書,不是這個意思……讀書是明理,你家孩子明顯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十幾歲的小少年了,還半點事都不懂……你管這個叫讀過書?
看著付拾一那吃癟的樣子,李長博嘴角微微勾起來,有點想笑:估計這個事情,是給付小娘子弄得驚訝了。
李長博於是回了句:「若是課業再嚴些,就好了。」
周大井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拍大腿:「還真是,要是聽先生的話就好了!當時先生說要加課,我阿姐心疼我外甥,和姐夫一商量,就沒同意這個事情。這要是同意了——」
付拾一幽幽的嘆一口氣。
不過並不是和周大井一樣覺得惋惜。
而是覺得:這樣的人家,估計請八個先生,也沒法將這熊孩子給教好了。
李長博咳嗽一聲:「言歸正傳,咱們還是先去村裡問問吧。如果這一切真是設計好的,那麼點燃炮仗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兇手,即便不是兇手,也是同謀。」
付拾一點點頭,指了指王二祥收集起來的樹藤:「再問問村民,這些樹藤都在哪裡有。我剛才看過周圍,這些樹藤,周圍是沒有的。很可能要去山裡找。如果是特地去山裡弄來樹藤,那麼這個過程很有可能是被人看見的。」
這個事情,讓周大井格外積極。他凶神惡煞的附和:「就是就是,好好審問他們!一定是馮收讓誰做的!」
他殺氣騰騰的一揮手:「走,上小松村!」
幾個家丁們齊刷刷應聲。
那架勢,不像是查案,倒像是要去殺人或者打人。
李長博看了王二祥一眼。
王二祥立刻瞪了一眼周大井,不客氣的喝問他:「你想幹什麼?我們查案還是你查案?你要是敢多說一句,立刻先辦了你!縣衙裡牢房倒是不怕多關幾個人!」
說完,他還嘎巴嘎巴的掰了一下手,關節那聲音,讓人聽著有點害怕。
不良人的名聲,還是很管用的。
周大井剛才還跟個黑幫頭子一樣,這會兒也老實了,乾笑著跟王二祥道:「一時氣憤,一時氣憤,您先請,您先請。」
付拾一悄悄用唇語和李長博吐槽:還是怕惡人啊!
李長博輕笑,伸手捏了捏付拾一的手掌:「走吧,去村裡。你若累了,就騎會兒馬?」
今天才看見了死者摔的那個樣子,付拾一表示現在對騎馬還是有點陰影的,當即飛快搖頭:「我能行的!我肯定可以的!我一點也不累!」
「我給你牽著。」李長博知道付拾一想什麼,柔聲寬慰一句。
付拾一猶豫一下,還是拒絕了:「不行,得注意形象。」
在外,李長博那畢竟是縣令,可不是她家未婚夫!
李長博沒再堅持,只是看她眼神更加柔軟幾分。
到了小松村,那頭酒席也吃差不多了。
很顯然,今天這個事情,那是沒影響到馮收他阿爺的壽宴。
這個情景,讓周大井很是氣氛,忍不住嚷嚷起來:「我外甥死得那麼慘,你們還有心情吃肉喝酒?!」
馮收只是客客氣氣的問李長博來意,懶得理會周大井。
不過,也有一部分村民,聽見這話之後,小心翼翼的將頭低下去,顯得有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