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很配合的一口一口吃米糊,乖巧得不像話。
婆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說好話:「厲郎君和咱們小郎君真是有緣分,就跟親父子一樣!旺旺就聽厲郎君的話!」
她心裡嘀咕:也不知道孩子怎麼就不怕這個殺神!我看著都害怕!
不過不管婆子說什麼,厲海也是一個眼神都沒給。
婆子心裡更怨氣了,決心等人走了,好好和除辛說說這個事兒:這算怎麼回事?孩子都帶壞了!
一碗米糊沒吃完,除辛就回來了。
除辛今日去研究阿羅胃袋裡的藥了,回去之後,自己又配了一副出來,熬煮之後,看看是不是一樣。確定裡頭沒有新增其他成分。
所以,才回來晚了。
一進屋見到厲海也不奇怪,只是隨後一眼就看到旺旺額頭上的痕跡,登時心疼得不行。
除辛湊上去仔細看了看,發現都烏青了,登時更心疼:「怎麼磕了腦袋?」
厲海這個時候終於開口:「換個人。」
除辛愣了下,沒太明白。
婆子也愣住,不過心裡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厲海終於看了婆子一眼,重複一遍:「換個人。」
除辛猶豫一下,到底沒細問,直接就說:「好。回頭我們再去選一個。」
婆子徹底愣住,隨後就一屁股坐到地上:「要命了!我盡心盡力,說換我就要換我啊!我哪得罪厲郎君你了——」
她一嚎,旺旺嚇了一跳,「哇」一聲也哭了。
這下樓裡可熱鬧極了。
婆子反正現在也豁出去了,一聲比一聲哭得還要厲害。
付拾一和李長博本來也關注著這邊動靜呢,聽見這動靜,當然是馬不停蹄也過來看了。
他們一來,婆子可算找到了喊冤了,上來就要抱李長博的腿,讓李長博給她做主。
付拾一將李長博拉到自己身後,擰眉不情願:「有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做什麼!怎麼,以為李縣令脾氣好,就想拿捏他?」
李長博順從的站在付拾一身後,嘴角都翹起來。
婆子沒抱上李長博的,轉而就去抱付拾一,嘴裡哭喊著讓人給她做主。
付拾一被抱著腿,抽了幾下愣是沒抽出來。
李長博淡淡開口:「鬆開手,好好說,不然……便去衙門吧。」
雖然婆子知道李長博身份,但也不想真去衙門,一下乖乖鬆手,而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這件事情。
等她哭完了,李長博和付拾一都看向厲海:「為何?」
厲海言簡意賅:「旺旺摔了,她視而不見,只知抱怨。」
難得厲海說這麼多句話,還這麼詳細!
付拾一先是感慨了一下父愛如山,一面也點點頭:「那是該換了。」
除辛更是乾脆:「我多給你一月工錢,現在就走。」
旺旺頭上的傷,她一眼就看見了,本就心疼,這會兒知道那婆子還視而不見,甚至抱怨,心裡更加清楚這人是留不得了。
她不能天天在家帶孩子,所以必須尋個靠譜的,不然怎麼能放心?萬一兒子在家受盡委屈,她還不知道怎麼辦?
婆子還想說什麼。
厲海瞥了她一眼。
婆子一個哆嗦,不敢廢話,灰頭土臉接過了錢,訕訕走了。
付拾一這個時候也看見旺旺腦袋上的淤青了,同樣心疼:「這是怎麼帶孩子的。」
「摔的。」厲海指了指床上,又指了指地上,「沒人看著。」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明白,為啥厲海這麼堅定不移要辭退婆子了。
婆子沒將旺旺看好,的確不能留。
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