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尤大娘子這樣果斷的舉動,直接就讓他這句話變成了人家的梯子。
尤大娘子就這麼順著爬上去了。
真的是……想想就慪氣!
章尚書想不明白,明明他也讓尤大娘子的親朋好友去煽風點火,勸說了,怎麼尤大娘子還是將東西送來了。
可尤大娘子這麼殺伐果斷,他也不能不立刻跟上。
否則,就落了下乘。
憋屈,可也無可奈何。
章尚書仰天長嘆:有婦如此,何愁家族不興?
再想想自己的夫人,他又是一聲長嘆。
李長博與付拾一說起這一場鬧劇時,還總結了一句:「章尚書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付拾一驚嘆:「那可真是要憋屈壞了。」
李長博頷首:「只怕他心中恨極了。」
「那咱們要求驗屍的事情,他還能答應嗎?」付拾一覺得,有點不大可能答應了。
李長博也微微遲疑。
事實上,章尚書一聽這話,還真就下意識拒絕了:「休想!」
付拾一誠懇相勸:「如果想要印證我的猜測,只能更進一步屍檢才可。」
章尚書滿面怒容:「就憑你一句話,我就要聽信?那是我女兒!我如何能因為一句話,就讓她受罪?!」
付拾一繼續勸:「這不是為了我們,而是為了抓住真正的兇手。倘若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如果不查下去,就等於是放過了真兇!就算章小娘子,在九泉之下,也是不得安寧的!」
「你們大可以從他們那頭下手!」章尚書面色陰沉,顯然不為所動。
付拾一還想再說,被李長博按住了。
他盯著章尚書,只說道:「死無對證,這句話章尚書應該明白。我們已在查,可這種事情,口說無憑。」
說完這話,李長博拉著付拾一直接告辭,給時間讓章尚書想一想。
出了章府,付拾一悄悄問李長博:「你說他能想明白嗎?」
李長博搖頭:「難。還是希望另一邊有進展為好。」
正說著話,一片雪花從眼前飄過,付拾一一愣,仰頭看天,就看見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了下來:「下雪了。」
今年下雪,可真是早啊。
李長博神色凝重:「下雪太早了。今年的冬天,怕是不好過。」
付拾一看他眉頭都皺起來,也被感染了。
看見下雪那種心情,也沒了:沒怎麼見過大雪的人,看見雪時,總會有點激動的。
「會雪災嗎?」付拾一輕聲問。
李長博點點頭:「會壓塌房屋,會凍死不少人。還會因為天太冷,燒炭死很多人。莊稼也會受到影響。」
這麼一說,付拾一心情也有點沉甸甸的。
她喃喃道:「這麼嚴重,那就沒有辦法防範一二嗎?」
這個問題,李長博只能是苦笑搖頭:若有法子,早就有先輩想到了。
第1781章 膽大一點
雪下了一夜,不過並沒有堆上,空氣還不夠乾燥和寒冷,雪落在地上就化了。
第二天早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偶爾葉片上有一點殘雪,也搖搖欲墜。
付拾一一出被窩,就打了個哆嗦:「這麼冷?」
貓奴懶洋洋的拍了拍尾巴,抬起頭來看她一眼,又在被子上躺平了。
只不過那眼神,的確像關愛智障。
付拾一搓了搓胳膊,幽幽嘆息:「要是有暖氣就好了。」
沒有暖氣,有個炕也不錯——
等等,炕?
付拾一展開了豐富的聯想:北方有集中供暖,那南方是怎麼過冬的?沒有暖氣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