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不至於吧?我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好吧,我好像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她乾笑一聲:「那就不好確定人選了。」
鍾約寒更加無語了。於是他專心去做屍檢。
不過,武山的屍體,再沒有透露出有用的資訊。
整個屍體,沒有一處其他傷,只有開放性傷口。
武山的死因,是被割破了脖子上的動脈血管,連同氣管。
不過,在死之前,武山身上的血液也流得差不多了。最後那一刀,只是折磨夠了之後,給了一個痛快而已。
付拾一等到鍾約寒徹底驗屍完畢之後洗手時,問了鍾約寒一個問題:「你覺得,武山的屍體,給你一種什麼感覺?」
鍾約寒沉吟一二:「悲慘?」
「專業一點。」付拾一提醒他:「從專業角度考慮。」
鍾約寒思索一二,最終靈光一閃:「專業!刀刀避開要害!就像是你一樣!」
付拾一:……我就不該說那話。
不過,鍾約寒的確說出了她心中所想的東西。她看著武山的屍體,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這個人,對人體十分了解。同樣對人體瞭解的,還有仵作。」
「而且,字條上提到了較量。」付拾一摸了摸自己鼻子,略尷尬:「所以,如果真是沖我來的,我能和別人較量的,也就是驗屍——」
鍾約寒和付拾一面面相覷。
然後他發出了靈魂感嘆:「我覺得付小娘子你以後還是在家呆著吧。這前前後後,都遇到多少個想和你一較高下的人了!」
付拾一略尷尬:「我也不想啊。」
這種事情,誰能想到……
但是付拾一就更奇怪了:「可是這個事情,不是和李縣令被擄走的案子相關嗎?總不能是那個人在暗處盯著我,剛好就決定殺了武山吧?」
鍾約寒沉思一陣,搖頭。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高力士,沉聲說了句:「或許是一夥的。」
高力士不是很自然的看一眼付拾一:「一般來說,當仵作的,沒有幾個身體特別強壯的。」
至少,都不習武,也不怎麼會讀書。
「混出來的,基本年紀也不會太年輕。」高力士微笑看一眼鍾約寒:「鍾郎君和徐郎君這樣的,都屬於例外。」
翟老頭那樣的,才是常態。
付拾一秒懂。
所以,一個仵作不會有這麼好的身手,但如果說豢養殺手,一個仵作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宏圖偉略——
剩下的,只有合作了。
兩個對她都有興趣的人,聯合到了一起。
付拾一遺憾的表示:「看來沒抓到我,他們一定遺憾死了。」
鍾約寒和高力士想了想,卻只覺得慶幸:幸好昨天她沒跟著李縣令!
付拾一卻已經雙手環胸,認真思量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和對方來一場公平的較量了。
她想來想去沒好主意,於是虛心求教:「你們覺得,我應該如何和對方公平競爭呢?他又想怎麼跟我較量呢?總不能是殺人吧?」
想到上一次嚴宇那個變態,付拾一感覺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不自在的撓了撓:「那也太不人道了。」
高力士也覺得頭疼:「沒準。」
付拾一毛骨悚然:「咱們還是想個辦法吧。要不,搞個擂臺?」
高力士看付拾一的眼光,宛如看傻子:「你覺得人家會聽你的?」
付拾一嘆息:「那怎麼辦?總不能幹等著。」
萬一真死了人,那這個人,豈不是就等於是被她害死的?
高力士揉了揉眉心:「你想想,心裡有沒有懷疑的人,年紀大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