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字頭對得上,那麼地址就確定了。
付拾一眼前一亮,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你真是太聰明瞭!不愧是我仵作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何妨被這麼一誇,簡直臉紅害羞。
鍾約寒也開口道:「那既是如此,就趕緊叫人去吧。不過這個事情,得低調,找個信得過的人去辦。」
付拾一當然有信得過的人:謝雙繁!
謝雙繁接到了秘信的時候,差點一口血梗死過去:這是給他一個老眼昏花的人幹的活嗎?
不過關係到了李長博的安危,他也不敢馬虎,思量片刻,直接就叫來了呂德華。
他含笑看著呂德華:「德華啊,你最近幾日有空沒有?家裡有事兒沒有?」
呂德華老老實實:「家中無事,您有事兒只管吩咐。」
他也知道李長博出了事兒,更知道這會兒是縣衙缺人手的時候。他的小算盤打得很好:只要在這個時候盡心盡力,何愁將來不被看重?
下一刻,他就看見謝雙繁高高興興的拿出了一張字條:「來,你替我看看,這個字,像不像莊字?」
呂德華端詳半晌:「像!」
「那你將長安城附近的帶莊的地名,村莊,都對比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和紙條上一樣的地方。」謝雙繁將字條放在桌上,用一種慈愛而看重的目光看他:「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的。」
頓了頓,他又補充:「不過事關重大,你找到之後,直到李縣令回來,也不能離開這個屋子一步了。」
呂德華驚住了:這……豈不是和坐牢一樣!
他顫巍巍的問了句:「那您呢?」
謝雙繁的語氣惆悵:「我老了,不中用了,老眼昏花,胳膊腿也不好用了,也只能幹點尋常的事情。當不起大任了。」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呂德華的肩膀:「年輕人不要怕吃苦,有時候,機遇和辛苦也是並存的。」
說完,他就坐回去,悠然的繼續喝茶。
呂德華看著厚厚的地方記錄檔案,霎時眼前一黑。
與此同時,付拾一也徹底閒了下來。
徐坤並未在醫館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說明對方切了手指那人,可能不是被擄去的。因為也沒有人口失蹤的案子。
綜合來看,想必是對方特地準備的。
這條線索,也就這麼斷了。
倒是王二祥那頭,有了一點眉目。
近幾日出入長安城的仵作,幾乎沒有,但是洛陽范家的人出入過。
雖然是小輩,但一下子就讓王二祥嗅覺靈敏起來。
王二祥彎彎繞繞的,打聽到了一個訊息:刑部尚書邀請了范家的一位德高望重長輩來長安城做客。理由是他們曾經有同事之情誼。
刑部尚書剛好要過壽。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而范家那位長輩,如今住在長安城——他並未入住刑部尚書家中,而是住在了范家自己的宅子裡。
這些日子,這位長輩也沒出過門,聽說一直在家中休養。
王二祥來見付拾一的時候,將這個訊息帶了回來:「整個長安城,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范家這位長輩。這次跟來的范家人,年紀都不大。至於其他仵作,那都在仵作學院了。」
付拾一點點頭,誇獎王二祥:「你可真是太厲害了!」比狗仔隊還狗仔隊的不良人,真是破案第一好用好嗎!
她剛才一聽見洛陽范家,就想起了一個大變態來——嚴宇。
這個人,師承洛陽范家,當初就跟腦子有坑一樣,非要和付拾一一較高下,還搞出了不少人命,甚至連最喜歡的人都賠進去了。
當時,嚴宇伏法時候,沒有范家人出面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