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金簪還是朝著付拾一的臉頰去的——說來也是奇怪,要人命,戳人臉幹什麼?
關鍵時候,付拾一隻感覺臉上一暖,隨後就有溫熱的液體從臉頰上順著淌下來。
疼倒是不疼。
李長博悶哼了一聲。
剛才李長博只來得及伸出手,護住了付拾一的臉頰。
那金簪就直接扎進了他的手背裡。
金簪不算粗,挺細的,而且質地還是比較軟,所以並不能扎得太深。
可也架不住疼啊——
付拾一呆了。
那大妹子也呆了。
然後大妹子就尖叫起來,彷彿被損壞了心愛之物,又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
付拾一下意識一腳蹬了過去。將大妹子踹出老遠,然後捉住李長博的手腕:「來一條繩子。」
金簪子掉在地上,簪頭上的玉蘭花頭,跌碎成了幾瓣兒。
可是無人顧及。
所有人都看著李長博滴答往下淌血的手——方才若不是他護住了付拾一,搞不好付拾一就得破相了。
付拾一都都有點兒發抖——純粹是嚇的,以及怒的。
最開始是嚇了一跳,可現在,她心裡的怒氣越來越高。
氣自己,也氣李長博,更恨那個大妹子。
馬牡丹飛快將自己身上帶的捆人的麻繩遞過來。
付拾一搖頭:「細的。從我衣裳上撕下來一條就行。」
她開口,才發覺自己渾身緊繃得厲害,甚至包括聲帶——這不是李長博第一次受傷,上一次,他胳膊還受傷了,可她也沒這麼生氣。
那時候害怕,但更多是慶幸。畢竟那樣危險,沒有性命之憂,實在是值得慶賀。
但這一次卻不同——明明都可以避免的。
她如果沒有給對方這個機會,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付拾一後悔的想:果然還是應該直接綁起來,或者打暈過去!
這麼多人都看著,她真的是疏忽且大意了!
馬牡丹從付拾一的衣裳上,直接撕下來一個細布條。
付拾一直接在手腕上方綁上,而後對傷口靠近手指那端,進行按壓止血。
按理說,如果人體手上,是動脈出血,就要在近心端綁縛止血帶,防止失血過多。
而如果是靜脈出血,則是需要在遠心端綁縛止血帶,但是那邊是手指,考慮這邊靠近肢體末端,所以付拾一乾脆才綁縛在了手腕上方。
趁著這個機會,付拾一仔細觀察了一下傷口。
傷口不大,野豌豆大小,但是出血量不算小。
手背上血管不少,明顯的靜脈血管就有好幾條。
付拾一懷疑是傷到了血管。
她看向李長博:「你動一動手指,看看有沒有損傷骨頭什麼的。」
李長博倒是面色不改的,這個時候,看上去依舊淡然。
他動了動手指,看上去依舊雲淡風輕,沒有絲毫痛楚似的。
甚至,他還低聲寬慰付拾一一句:「無妨的。不必多想。」
付拾一一個沒忍住,瞪了他一眼:「怎麼無妨了?這都戳一個窟窿了!你又不是石頭,難道不會疼?」
李長博嘴角一翹,竟是輕笑出聲:「倒也不那麼疼。」
尤其是看她如此著急心疼的時候,不僅不覺得疼,還有那麼絲絲縷縷的甜。
於是付拾一徹底沒了脾氣,又心想下手重一點,看看他到底疼不疼。但真去處理傷口的時候,還是捨不得。
這樣的傷口,可以用止血粉。
付拾一看著血流出來速度漸漸變緩,就立刻將止血粉灑了上去。
這年頭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