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卻表示:「這代表了我對李縣令的心意。當然直白一點好。不然他聽不懂怎麼辦?別人聽不懂怎麼辦?」
李龜年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這樣直白的話,恐怕沒有人聽不懂吧?
「而且,如果我只是追求李縣令,這些歌詞就孟浪了。但我們畢竟是成親了嘛——夫妻恩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愛,就要大聲說出來!」付拾一義正言辭。
李龜年沉默了片刻,誇了付拾一:「付小娘子說得很是。不過,這樣的曲風,配上這樣的大膽直白歌詞,的確是別樹一幟,合在一起,也不顯突兀。」
付拾一點頭:畢竟能流行那麼多年呢!
歌姬更是感嘆:「付小娘子對李縣令的心意,的確是深厚。」
但她有點不懂:「歌詞裡,為何有那麼一句,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明月代表我的心呢?」
付拾一解釋給她聽:「月亮從古至今,不管陰晴圓缺,總是都在的,所以我對李縣令的愛,不管多少萬年,也會一直在。不管颳風下雨,不管白天黑夜,愛一直在,不會變。」
李龜年眼睛都亮了,一拍大腿:「妙啊!」
從前還只是往別處想,如今這樣一聽,卻覺得這才是最妙的解釋。
不管陰晴圓缺,幾多變故,愛一直都在,永遠都在。
他真誠道:「三首之中,這首最佳。付小娘子真的蘭心蕙質,竟能想出如此絕妙的表達。」
付拾一:……難道不應該是沒文化嗎?這首歌它也不是我寫的……慚愧,慚愧。
不過不管是不是她寫的,她都打算借來一用——
一想到婚禮,她就更緊張了。
只是,李龜年還沒走呢,盧娘子和河源郡主就先後來了。
真的就是前後腳那種。
付拾一懷疑她們根本就是約好了的。
河源郡主剛成婚一個月,不過看上去面色紅潤,還微微圓潤豐滿了一點點。
一看這個樣子,付拾一就知道這一個月,河源郡主應該是過得很美滿很舒心了。
畢竟,幸福肥,只存在於美滿的婚姻中。
付拾一壓低聲音問河源郡主:「你看了秘籍沒有?」
河源郡主本來還一派自然,結果一聽這話,差點沒當時就煮熟了。
她怒瞪付拾一一眼:「你自己怎不看?」
付拾一眨巴眼睛,憋住笑:「我都會啊。」
河源郡主一下噎住,徹底沒了脾氣——這也太招人恨了。
說不過,她只好伸出手來,掐住付拾一臉頰上的軟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後日你出嫁,看我怎麼捉弄你家李縣令。」
付拾一納悶:「為何是捉弄他?」
「你是新娘子,我不捉弄你。萬一化了妝,就不好看了。但我又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就只好折騰李縣令了。到時候,看你心疼也是好的!」河源郡主惡狠狠的,分明就是要一雪前恥的模樣。
付拾一被這個神邏輯給打敗了——關鍵是還挑不出哪裡有問題。
盧娘子在旁邊笑得不行了,捧著肚子支援河源郡主:「對,成婚時候,可得好好刁難刁難李縣令。讓他知曉媳婦不是那麼容易到手的,以後也好知曉珍惜。」
說說笑笑完了之後,盧娘子就將一包東西塞進了付拾一手裡:「這是我給你的添妝,都是些首飾,雖然平日你要去衙門,一般也不用,但是女人家出嫁,若沒有幾件首飾,難免被笑話。」
河源郡主也沒好氣的讓侍女將匣子捧上來:「可不是?平日裡天天都穿官服,寒酸死了。只有給你李縣令打首飾時候,才捨得花錢!」
付拾一半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正說明瞭我愛他嘛。」
河源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