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著付拾一的動作,朝著她勾手指,笑得很魅惑:「來來來,夫人湊過來些。」
付拾一心尖尖都在發顫,說不清是被嚇的,還是燈下看美人,給迷的。
她緩緩湊上去,李長博比好了動作,看上去就不會手下留情的樣子。
付拾一肩膀一縮,下意識閉上眼睛——
可腦門卻沒疼,反倒是嘴唇上一熱。
付拾一懵了,睜開眼。
李長博已是一觸即退。
她伸手拽住他的領口,控訴:「你耍賴完了還想跑?」
李長博被拽著領口,動也動不得,但顯然不打算承認耍賴,反輕笑道:「那要不,夫人將債討回去?」
他看著她,眼睛裡很亮,嘴角翹著,燈火跳動,他眼裡的光,也跟著在動,那表情,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勾y和挑釁。
付拾一驚呆了。
也看呆了。
然後她就把持不住了。
於是她決定討回債務的同時,還要加點利息。
付拾一直接撲上去,惡狠狠的啃過去:這不怪我!都是李縣令的錯!
李長博一下被壓得往後仰倒,又怕付拾一摔著,下意識的就摟住了她的後背。然後他就感覺自己被啃了。
最後,等付拾一氣喘吁吁地爬起來時,李長博儼然已經像是被蹂躪過的樣子。
他的嘴唇紅得像嬌艷的玫瑰,看上去口感更好的樣子。
而且領口也是鬆散開來,平添幾分魅惑,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但又被騙下凡塵的男仙。
付拾一「咕嘟」嚥了一口口水,感覺自己徹底把持不住了。
她壓低聲音問李長博:「要不咱們出去吧?」
新婚之夜,在這裡玩撲克,好像是有點浪費時間。
李長博抿了抿唇角,微微帶點遲疑:「會不會太快了?」
「不快吧。」付拾一伸手推了推帳篷:「你看它也要塌了。」
本來就不怎麼結實的帳篷,被這麼一推,的確是搖搖欲墜。
付拾一想了想,乾脆悄悄伸出腿,一蹬——
帳篷塌了。
李長博:……我看見了。
然後兩人被帳篷籠成一團。
付拾一:……就很破壞氣氛。
兩人一頓折騰,加上丫鬟幫忙,這才從帳篷裡出來。
一番動作,兩人都有點氣喘吁吁。
李長博拉住付拾一,神色正經:「既然如此,只好提前回房。」
付拾一點頭:「那——」就回房。
結果話音未落,李長博就已經打橫將她抱起,還不忘找理由:「今日新娘腳不沾地。」
付拾一摟著他的脖子,近距離看著他撒謊不打草稿,還能維持住一臉正經的帥臉,心口「砰砰」跳:我信了你的鬼?那剛才為什麼讓我自己走過來?
丫鬟們也是面紅耳赤,還忍不住的偷笑,替他們開門,又關上,最後遠遠退開。
李長博將付拾一放下時,付拾一面色瞬間扭曲:底下絕對是核桃!這麼硬!
然後,兩人不得不一個人舉著燈,一個人將床榻上的喜果都收斂到一邊去,不然真在上面滾一圈,那不是新婚之夜,而是受刑之夜。
收拾完喜果,付拾一覺得自己眼睛都要花掉了:核桃這些大的也就算了,蓮子是什麼鬼?那麼小……找都不好找!
李長博同樣也是冷靜了。
兩人面面相覷,都是感覺到了尷尬。
太熟了,這個時候反而不好下手的樣子。
剛才如果水到渠成也就算了,偏偏又搞了這半天,什麼旖旎氛圍都沒了。
就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