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王二祥和李長博的心情,倒是驚人的相似。
以至於付拾一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她自己揉了揉鼻子尖一臉迷惑的抬頭看太陽:這麼熱的天,總不可能受涼吧?
而除辛則是下意識的低頭:孕晚期,這麼一個噴嚏,很可能就會破羊水的。
然而,芃芃依舊安穩如石頭,老老實實的呆在付拾一的肚子裡,半點動靜都沒有。
付拾一自己也絲毫沒有不舒服。
除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擰了眉迷惑:怎麼就沒有一點要生了的跡象呢?
而那頭,短暫的思念過後,惆悵的李長博和王二祥還是又回到了工作中去。
聽完王二祥的重點之後,李長博當然領會到了王二祥的意思,當即毫不猶豫的讓王二祥將那夥計帶回去。
而厲海已經領著其他人,四處偵查了一番,只不過也沒什麼收穫。
這麼一行,收穫到的,就是季責糧食鋪的小夥計。
小夥計今年剛滿十九,鬍子都還沒長齊全,人有點瘦,不過一雙眼睛卻十分的靈動,看上去猴精猴精的。
王二祥找上他的時候,他還有點慌亂:「找我幹啥?我就是個小夥計。」
然而,王二祥並沒有廢話,乾脆利落的將他按住:「帶回去問幾句話。你配合些,別叫我弄傷了你。」
小夥計到底沒敢掙扎,就是心裡頭不知道盤算什麼。
不過,這些大家都不關心。
李長博擔心付拾一,也沒有再繼續磨蹭,帶著人就又風風火火的趕回了縣衙。
付拾一一看見李長博回來,還有些驚訝:「怎麼這樣快?」
李長博失笑:「怎麼,還不希望我早點回來?」
付拾一搖頭:「就是以前你怎麼不得等到案子破了?」
「沒帶季責他們,沒法問一些東西。但是帶回來一個人。」李長博指了指被王二祥從馬車上提下來的小夥計,低聲笑道:「估計事情會有些意思。」
這一句話,頓時就將付拾一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
這個有意思,到底是怎麼一個有意思呢?
付拾一眨巴眨巴眼睛,簡直有點迫不及待。
李長博歇了片刻,洗過手,整理過衣冠,喝了幾口水潤潤嗓子,便直接又直接開審案了。
這一次,季責被帶上來,看見自傢伙計,明顯的臉色就變化了一下,他驚訝的看向李長博:「李縣令,這是何故?為何將我店鋪中夥計帶來了?」
李長博微微含笑,緊緊盯著季責,卻說了句:「聽聞每日那條街上,都是你傢伙計最先開門,我就想著,說不定,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季責卻否定了:「雖然平時都是夥計最先開門,但前面幾日,他有些生病,故而沒有早起。都是我起床之後,才開門的。」
那夥計聽到這個話,也是毫不猶豫的附和:「對對對。」
不得不說,這兩人的配合,比起李長博和王二祥,顯然要好多了。
付拾一卻若有所思的看住了季責:這個時候,不先問問夥計有沒有留意到什麼可疑的事情,怎麼先反駁起這句話不對呢?
而且還是那麼湊巧——
李長博也輕笑出聲:「那可真是湊巧。」
他轉頭看一眼吳大新:「你拋屍那日,隔壁可開門了?」
吳大新搖頭:「沒有,那天我起得雖然比平時早,大家都沒有開門,但按理說,他家應該快開門了。以往那個時候,那夥計早就起來了,就算沒開門,也能聽見動靜。可那天什麼動靜也沒有。」
他實話實說:「我那天心虛得很,生怕人看見。又想到都是他們家最早開門,所以特地留意了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