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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想過直接解釋,但逢歲晚想在現實裡,在自己絕對清醒、不受魘氣影響的情況下,明確地表達自己的心境。可阮玉,對現實裡的他極其排斥,她都沒耐心聽他說話。

他也擔心她一時接受不了,那個畫面,只是想一下就讓逢歲晚覺得窒息,索性想了個書畫的法子,將這些做出玉簡交給她,再等她去消化,等她的答案。

初次見面,是在她的夢裡。

是他三百多年來,被鎖鏈勒緊的元神第一次得到喘息之機,是那痛苦煉獄裡,首次出現的希望,就彷彿乾涸大地上落下的第一滴雨。如今回味起來,唇齒間依舊留存甘甜。

他還記得那飄著桂花香氣的街巷,以及,又香又暖的餛飩湯。擺在最下面的那副畫,就是阮玉坐在小桌邊,手裡捏著湯勺,正輕輕吹著勺裡的餛飩。

微微鼓起的臉頰,笑成了彎月的眼睛,甜美又嬌憨的模樣,格外的討人喜歡。

她在畫裡,也在他心裡。

還有阮玉身穿鳳冠霞帔,站在臨街的窗邊眺望,紅衣似火,烏髮如雲,冰肌雪膚,美艷不可方物。

她坐在牆頭嗑瓜子、她在草地上放風箏、夢裡的場景很多,現實中的,亦不少。

其中有一副畫便是忘緣山上的不老泉,氤氳的霧氣裡,藏著一道模糊的倩影,衣衫潤濕,曲線玲瓏。

他其實……並不是在偷看。

他只是因為夢中修行之術,想起了很多往事,以至於站在不老泉那邊走神,原本,並未注意到泉水裡的人。

依稀記得,那時候他還怒氣沖沖地撂下一個誓言。

「別叫了,泡你的溫泉。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對你心懷不軌。」如今,逢歲晚還有些慶幸,這誓言有漏洞可鑽,否則的話,他怕是又得被老天爺給多劈幾道。

逢歲晚抬頭,活動了一下手腕,他目視前方,一本正經地道:「喜歡,怎能能算不軌?」

屋內靜謐,做這些的時候,他連靈植都趕了出去,這話,彷彿說給老天爺聽。

他還寫自己身上背負的那些枷鎖、規則、以至於現實中的他古板又無趣,對整齊、規則、乾淨的追求到達了旁人難以忍受的地步,以前他不需要改變,但現在,他願意嘗試去欣賞不一樣的美。

比如,視線又落回畫上,其中有一張,阮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眸子裡閃著狡黠的光,明明只是將那個場景畫出來,他都彷彿能感覺到,她眸子裡射出的光芒猶如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心臟。

他坦誠,對她的喜歡,並非一見鍾情,因此一開始,在現實裡,對她嚴厲管教,在夢魘裡,一開始的時候,對她的親近也不無回應,反而屢次責備她不知廉恥。他是執道,三千多年未曾動過情,自然不清楚,心動初時是什麼模樣。如今回想起來,現實裡屢屢被她氣得暴跳如雷,其實,也算是一種心動吧。畢竟,除了她,這世上都找不出第二人,能讓他平靜的心湖屢生波瀾。

若早知會有今日,我一定對你一見鍾情。

逢歲晚還很認真地寫清楚了幼時的經歷、也寫了師父收養他後,對他的那些要求。

他像是被套在殼子裡生長的植物,在弱小時就被套上了一層一層的殼,最終,長成了別人希望的模樣。

他並沒有訴苦,只是覺得,既然要坦白,就該毫無保留地交待清楚,讓她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當然,寫得可憐一些的話,她心腸那麼軟,動不動就哭,應該更容易原諒他的欺瞞?

不過這一段中的悲慘,那絕境之中的苦難,逢歲晚最終還是沒有去仔細描述。並非回憶太過痛苦,此時想起往事,他心情很平靜。

他只是怕她看了會難過,要是把眼睛哭壞了怎麼辦。

他寫這些的目的是想告訴她,他並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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