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尖叫:“你們到底要我怎麼樣?別再來煩我!別再來煩我!!!”
她抓著亂糟糟的頭髮,手指幾乎掐進了掌心中,起身,轉身往電梯裡快速走去。
“誰也不許跟上來!”
原本想追上去的兩個男人,生生止住了步子。
喬默進了電梯後,按下了病房的樓層,蹲在電梯裡,一直失控的哭。
為什麼事情變成了這樣?為什麼她現在會這麼痛苦?
誰來救救她?
回到了病房,兩個男人臉上都掛了彩。
喬默懶得理會他們,清眸微微掀動一下,“我要睡了,你們打算待在這裡多久?”
蕭衍衝著風澈冷哼了一聲,“我們是夫妻睡一起理所當然,難不成你這個哥哥也要睡這兒?”
口氣譏諷,絲毫不留情面。
喬默蹙眉,慍怒:“蕭衍!你說夠了沒有?!”
風澈自然知道自己待在這兒不方便,對喬默溫聲道:“瀟瀟,我明天再來看你。”
喬默點頭,“你路上注意安全。”
等風澈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了蕭衍和喬默兩個人。
一陣緘默。
喬默躺在病床上,翻著手裡的雜誌,眼皮都沒掀動一下,只冷冷道:“我這裡沒有你睡的地方。”
再說,這個男人如此矜貴,讓他和她擠一夜的小床,她受得了,他能受得了?
“我不需要睡的地方。”蕭衍一下子打斷了喬默的話。
只見這男人往喬默病床邊的椅子上一坐。
喬默忍了半天,終於開口問:“你打算這麼過夜?”
“怎麼了,有什麼不行嗎?”
喬默丟下兩個冷漠的字眼:“隨你。”
直接翻過身子,背對著他,閉上眼,假寐。
可無論如何,也覺得睡不著了。
她睜開眼,窗外一片燈火闌珊。
他們好像從未心平氣和的說過話,聊過天。
喬默就那麼背對著他,靜靜開口:“蕭衍,我們談談吧。”
好好談談,而不是說不到一兩句話就吵架,然後沒有任何結果的談話。
“除了離婚,除了要離開我,除了非要孩子,這三件事外,其他的,你想談什麼,我都陪你談。”
喬默深深的嘆息一聲:“那我沒什麼可以和你談的了。”
他們現在,可以談的事情,也就這麼三件,除了談論這三件事情之外,他們兩個和最熟悉的陌生人沒有任何差別。
“蕭衍,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蕭衍盯著她纖細的背部,冷哼一聲:“好聚好散?你現在就這麼想擺脫我?”
現在,對她來說,他是一種負擔,離開他,就會是一種擺脫,對嗎?
好,那他就讓她永遠擺脫不了他這個負擔。
“蕭衍。”半昏半暗的光線中,喬默轉眸看了面色鐵青的男人一眼,她緩緩開口,“我們現在……在一起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你考慮過嗎?”
男人彷彿被問住了一般,久久都不語。
喬默抿了抿唇瓣,唇角滑過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深吸一口氣,才說道:“很久以前,我想過。我以為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我爸爸的醫藥費,還有那張形同虛設的婚姻合約,可後來,我才發現,我之所以能那麼理所當然,心甘情願的待在你身邊,那是因為我,我……”
“我知道,你愛我。”
蕭衍清淡的笑了下,那麼縱容,甚至有一絲絲的小得意。
那聲“你愛我”,不像是在說“你愛我”,而是理所當然的,像是他在說“我愛你”一樣理所當然。
喬默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