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行沉冷的目光,泛著金屬光澤的寒,幾乎凍住了梁碧。
他的意思,不僅僅是在告訴她,他會不顧一切的留住童夏,還在警告她,不要妄想去陸雪那兒告密。
呵,原來她梁碧,在他陸厲行心裡,就是這樣的女人?
梁碧拍了拍胸口,苦笑反問:“那我呢?童夏一回來,就是陸太太,那我呢,二爺,我呢?”
她說著說著,眼角被眼淚浸溼。
在外人眼裡,陸厲行冷血、無情、不講情面,在梁碧這裡,同樣。
這個男人冷冷瞧著她,不帶一絲憐惜,“童夏本就是陸太太,這一生,她都是。愛爾蘭註冊,我和她之間,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梁碧笑出聲,撐著手臂,全身拔涼,“我怎麼會忘記,你們當初註冊的時候,是在愛爾蘭註冊。”
……
泗苑別墅。
葉希給陸厲行打過電話後,紅了臉,在一邊僵著。
蘭嫂在一邊當和事老,苦口婆心的勸著她,拍著她的小手說:“太太呀,你以前可都是給二爺洗貼身衣物的,二爺的貼身衣物,我們從來不碰,都是你的活兒呀。”
葉希癟紅了臉,她今早一起來,蘭嫂就說,陸厲行今早離開之前吩咐,把他所有的貼身衣物,全部交給她來清洗。
葉希瞥了一眼陽臺上洗手檯裡的衣物,翻了下白眼,“可誰洗都一樣,為什麼要我洗。”
“因為你是二爺的太太啊,太太,你這次回來,我們都很高興,你離開的這一年裡,二爺都沒笑過,可你回來才幾天的功夫,二爺笑的都快趕上他這些年的笑了。”
有這麼誇張?
葉希倒是沒在意,她耳根子軟,聽不得別人在耳邊一直唸叨,只好起了身,硬著頭皮去洗,陸厲行的內庫。
這男人就是逗她的吧,家裡這麼多傭人,用得著她來洗。
她洗了一半,就聽見一個熟悉磁性的男聲。
“太太人呢?”
“在給二爺洗衣服呢。”
葉希手指一僵,手裡的內庫重新丟在池子裡。
男人已經站在了她身後,大掌箍著她的腰,貼在她耳邊啞聲道:“我調查過你這一年裡人在哪裡,做了什麼,可我發現,我想聽你親口說。”
男人就緊緊貼在葉希身後,大掌傳來的熱度,一寸寸灼燒著她。
手指尖碰觸過他的貼身衣物,每一根都在發燙,像是要將她燃燒殆盡。
“你要我說什麼?我不是你說的童夏,所以你所說的這一切,和我毫無瓜葛,我這一年來在國外唸書……”
男人滾燙的身軀,又咄咄逼近了一步。
葉希清晰的感受到,那不同尋常的熱。
她背靠在他懷裡,他一靠近,她便像只受驚的小白兔,被堪堪抵在了水池邊。
“把身子轉過來,看著我。”
男人清冷的聲音蒙上一層沙啞,性感的好聽。
葉希一時沒了思考力,只能乖巧的在他懷裡轉身。
男人眼底浮上一層暗湧,比墨還濃,“這一年裡,你確定除了唸書,沒幹別的?”
葉希呼吸一滯,小手被迫攀在他肩上,細細白白的,和他的黑色襯衫在視覺上,形成最好的映襯。
“……沒有和別的男人談戀愛?”
他那麼逼仄的目光,從她頭頂上射下來,感覺要刺穿她的小腦袋。
葉希一抬頭,便對上他銳利幽冷的目光。
她囁聲道:“沒、沒有。”
這是實話。
“學業太忙?”
男人喑啞的聲音,落在她小小的耳垂邊上,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帶起一陣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