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淵的聲音透著一股冷意,目光落在謝逸歌的臉上,看似解釋了一句,“我只是幫了一個朋友。”
“大舅子這麼直接,會不會是多管閒事?”
謝逸歌頓了一會兒,沒有說話,片刻,他又飲了一口酒,眸光清幽,“如果真如你所說,我無可厚非,否則……”
“楚少看到這盤中的食物了吧?美味的,對不對?”謝逸歌放下杯子,笑著繼續,“可有的時候吃法不當,吃下去也會如鯁在喉。”
楚南淵嗤笑出聲兒,“大舅子的警告也這麼與眾不同!不過……”
“不過我倒是更關心,大舅子你這般處心積慮對付白家是為了什麼?”話鋒一轉,楚南淵不客氣的問出口。
謝逸歌怔了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片刻,他淡淡的勾了勾唇,“這個,楚少不必多言!”
“我就是想告訴你,你的護也該有限度!而且你別忘了一句話,沒有不透風的牆!”
氣氛微微僵住,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不知不覺的滋生了不少的暗潮洶湧,甚至有絲絲的電光火石。
正好這個時候,絃歌牽著笑從另外一個方向回來,視線就像被定格在這一處,心裡那股感覺又來,愣住的同時,笑歌快人快語問了一句,“大哥,姐夫,你們在做什麼?怎麼都不說話?”
楚南淵和謝逸歌幾乎同時應了聲兒,“沒做什麼?”
絃歌扶著笑歌坐好位置,心裡起了一些疑惑,兩個人異口同聲嗎?怪異!
“是在說我壞話嗎?”絃歌不想氣氛僵住,笑著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兩個男人再一次異口同聲的!
絃歌:“……”沒說話,卻笑了笑,掩蓋掉的是滿腹的疑惑?
吃過飯,絃歌和楚南淵回公寓,笑歌被謝逸歌帶回去,不過,臨別的時候,笑歌有些不捨今晚沒帶過來的色色。
楚南淵看出小姑娘的低落,就說了一句,“稍後我們可能不在這裡一段時間,色色就送給你作伴。”
“謝謝姐夫。”笑歌笑得非常開心,而後跟著謝逸歌先一步離開了這裡。
絃歌兩個人也上車,當楚南淵把車子開出去,行駛到大路中間的時候,絃歌不解他剛才最後的話,就問,“我們,要出去,去哪裡?”
“之後你就知道了。”楚南淵看了她一眼,並未具體說。
絃歌也沒再問,而是有些疲累的靠在椅背上,可一閉上眼睛,她腦中浮現的是剛才兩個男人對視的畫面?
他們,隱瞞了她什麼?還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
第二天,是週五,這一週不知不覺中過去,上午是絃歌截止年底最後一次去法院開庭,這個案子如果順利結束,也就意味著今年年前的案子全部結束,餘下的就是過完年後才需要處理的案子。
上午十一點左右,庭審結束,得到的結果不止當事人滿意,絃歌也倍感輕鬆,出了法庭就長吁了一口氣。
一開啟手機,絃歌突然收到來自池嫣的一張明信片兒,明信片上是以一張風景打底,風景前立著的人影兒正是池嫣。
池嫣低頭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容溫柔的彷彿可以掐出水來!絃歌注意到她長長的睫毛卷曲上翹,弧度帶笑,很美很醉人!
明信片底下,附著池嫣的一句話,“我很好,勿念,你們也要好好的!”字裡行間明明充斥著一種溫情,可絃歌不知道怎麼的,還是讀出了一股傷感!
但是,因為這個,絃歌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起碼知道池嫣挺好的就夠了!
絃歌拉著資料箱子,繼續向外面走的時候,在法院的一樓大廳內碰到了白悅苼。
不過,這次白悅苼不止是以一個律師的身份,貌似還兼當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