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宣鴻影點播的網劇插播了中間的廣告,播放著沃森眠國際公司最新研發的產品。
還有應一些網友所說出的周邊,深海生物的周邊,章魚包和人魚的矽膠十厘米人偶等等。
宣鴻影咬著披薩,無情地點評螢幕上那個人魚等身玩偶概念版:「好醜啊。」
沒我十萬分之一美麗,愚蠢的人類,根本想像不到我們人魚的魚尾是多麼多麼好看,當然不是這種塑膠感啦。
但沃森眠新出的盲盒又好好看!我一定要得到。
申遙星又喊了一聲。
裡面的人像是睡著了,又隔了一會才應了一聲。
「遙星,你醒了?」
申遙星聽到她的聲音就臉紅,她老想到宣流說那些下流話的調調,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假正經,哪有人上床還帶甜品點評的。
還好甜,誰……誰的是甜的啊!!根本不甜!!
「嗯……你還好嗎,鴻影說你上火了。」
宣流似乎是笑了笑,申遙星還能聽到流動的水聲。
「是上火了,等會吃個藥……」宣流頓了頓,「你要上藥嗎?我那邊床頭櫃裡有,你自己塗一下。」
申遙星下意識地併攏了腿,噢了一聲,完全沒感覺到自己的樣子羞答答的,而宣鴻影已經戴上了耳機。
這是宣鴻影早上早上剛拿到的,祁荔送的新款降噪外戴耳機,造型酷炫,很適合她這個酷霸狂的美人魚。
還可以完美遮蔽掉這些小情侶的日常黏糊糊。
「你真的沒事嗎?泡多久了,不要泡冷水啊,會生病的。」
申遙星還是不放心,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衝進去,天知道她腦子裡全是昨天的事。
什麼意情迷亂根本形容不了,欲仙醉死又有點太那什麼了。
結婚,是這樣的嗎?
「知道了。」
宣流的聲音很平靜,浴缸的水很冷,浴室也沒有暖氣。
只有宣鴻影給她開的浴霸灑下暖黃的光,窗簾外是徹底暗下來的天,彩色的瓷磚隱隱映出室內的陳設。
宣流頭靠在壁沿,她的嘴唇很紅。臉也不是申遙星平常看到的那種猶如冬日修竹絮雪的淡雅美,氣質驟變,獰歷又神秘,是長夜裡申遙星被矇住眼未曾發現的面孔。
如果她看到,一定會驚訝這張臉和之前把她開啟的人魚一模一樣。
宣流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魚尾,她擺起,拍起水花,又落下。
煩惱地撐著臉,「要怎麼說呢。」
我也裝不了一輩子的,這一次就難受死了。
做人也不好,根本沒爽到,反而是變本加厲的不滿足。
申遙星還是昏昏沉沉,她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睡著睡著又想到表妹說的回老家的事,抓住手機給周冷翹打了個電話。
「冷翹,你結婚那年帶老公回家,都要準備什麼啊?」
周冷翹還沒睡,她現在的工作跟自己的專業也不沾邊,她是個裁縫,成天給娃娃做衣服。
「咋的了,你準備帶你那個協議老公回家了啊?」
她明顯是開玩笑的,協議老公這四個字被她咬了重音。
「我才是她老公,她是我老婆!」
申遙星糾正了一下,周冷翹笑得跟個破了嗓子的鵝一樣,「差不多得了,你也不錄下來聽聽你嗓子多啞,我說你咋跟失憶了一樣,小兩口放寒假就這麼努力辦事啊?」
申遙星跟周冷翹熟得要死,以前也不是沒開過對方跟男朋友的玩笑。
現在要還了,還沒辦法嘴回去,她被噎了好一會,「這不是年輕麼,你管那麼多。」
周冷翹還在笑,陰陽怪氣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