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聽到林震嶽問起,林宇把菸蒂用力摁滅在灰缸裡,凝聲說道。
見林震嶽正用鼓勵的目光望著自己,林宇理了理思路,接著說道:“隨著國家對樓市的調控,現在地產業的大環境並不好,許多樓盤的空置率甚至高達百分之八十。
就拿銀州這些地產公司來說,資金情況都在紅線上掙扎,再加上銀行緊縮銀根,想從銀行拿錢比搶都難,地皮更不用說了,這個時候蓋樓還不用直接把錢燒了來的痛快。
白書權不是傻子,即便是朱有財以這個價位把東郊那塊地給他,也只會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國家不可能允許他接著把這塊地屯積起來,所以,他肯定別有所圖。”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林震嶽用讚賞的目光望著林宇,接著問道:“朱家的產業百分之九十在地產上,你覺得白書權圖的會是什麼?”
“我就是因為這個問題感到困惑。”聽到林震嶽如此問,林宇不禁把眉頭皺了起來,“白家和朱家都是以地產起家,在如今這種環境下,白家打壓朱家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何況據公司資訊部蒐集到的資訊來看,白家的資金也並不充裕,既然得不到好處,白書權這個舉動會是因為什麼呢?”
“健民醫院。”正當林宇捏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時,林震嶽輕輕吐出了四個字。
“健民醫院?”林宇猛地從沙發上直起身來,盯著林震嶽驚聲問道:“爸,你的意思白家此舉是為了逼朱家賣掉健民醫院?”
“這只是我的直覺,既然白家和朱家爭鬥在地產上得不到實際的利益,那就可能所圖的是別的方面,現在朱家在其他行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健民醫院了。但是我想不通的是,白家為什麼突然想得到健民醫院,難道白書權想進軍健康行業了?”
就在林氏父子就盛唐集團的這一舉動進行討論時,華夏南部第一大都市羊城西郊一棟四合院裡,正在進行著另外一場爭論。
極具華夏風格的客廳裡,凌家五個男人圍著茶几而坐,氣氛肅然凝重。
“我保留我的意見,我不會贊同與神農藥業的聯姻以及聯合,神農藥業司馬昭之心,和他們聯合無異於與虎謀皮。”說話的是坐在左邊首位的一箇中年男子,國字臉、濃眉、高鼻、薄唇,舉手投足間,便帶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說話的男子叫凌嶽,凌靜涯的大兒子,淩氏集團現任執行總裁。
“大哥,你剛才說的我不同意,與神農藥業合作怎麼會是與虎謀皮嗎,咱們需要他們給提供資金支援,他們需要我們的銷售渠道,這只是算是各取所需,另外,雪嫻和李雲朗的婚事是老三早就訂下來的,這次只不過是提前履新婚約罷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這次說話的是凌靜涯的二兒子凌山,凌山是淩氏集團的總經理,與神農藥業的事都是他從中斡旋,甚至就連李晉提出的讓李雲朗和凌雪嫻二人提前完婚一事,他也沒經過其他人的同意便答應了下來。
對於把自己賣給李家一事,凌雪嫻最恨的除了自己的父親凌海外,另一個便是這個二伯凌山了。
“是啊大哥,我覺得二哥說的沒錯,公司現在遇到了困難,現在首要做的就是先想辦法度過難關,只要我們在和神農藥業合作的時候謹慎一點,相信情況並不會象你說的那麼壞。”老四凌江在一旁敲著邊鼓。
作為財務總監的凌江如今幾乎成了空殼子,手裡可以挪動的資金不超過三千萬,這點錢對於淩氏集團這個商界龐然大物來講一點作用都起不了。
由於研發成果美淨產品被人竊取,直接導致淩氏集團的資金鍊驟然斷裂,使得淩氏集團的前景突然間變得不明朗起來,這個時候銀行催款還來不及,又哪會再給淩氏貸款。
至於風投公司就更不用提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