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身邊的刑禹鉞正好聚集了墓碑照片上兩人的優點, 甚至可以說青出於藍。
「你還真是會撿,盡把你父母的好模樣都撿到了自己身上來。」
「我小時候許多人都這麼說。」
刑禹鉞接了句,然後拿出線香點燃並插在了墓碑前方的香座裡。
這種祭拜儀式在末世已經沒有了,所以任厭看著刑禹鉞的動作有樣學樣。
刑禹鉞在把線香插入香座後,聲音低沉地對著墓碑上的父母說起話來。
「爸、媽,從前我只敢遠遠地在涼亭那邊看你們,現在有人陪著我了,我總算敢來到你們面前了。」
聽著刑禹鉞這話,任厭才知道那個涼亭修建的原因,他詫異的側目看向刑禹鉞。
刑禹鉞沒管任厭的目光,繼續說著自己心底的話。
「他是我的伴侶,他叫任厭,任性的任,厭煩的厭。」
說到這裡,刑禹鉞沉默了下來,他就這麼靜默的看著眼前的墓碑。
「他人挺好的,跟我也很相處得來,你們可以放心了。」
說到這裡,刑禹鉞不再說話,而任厭對這種事更加地沒經驗,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張了張嘴,索性隨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靜默間,任厭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的墓碑上,直到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刑父刑母的去世日期是一年多前。
一直以來,任厭都以為刑禹鉞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沒想到才一年?一年前不也是刑禹鉞車禍斷腿的日子嗎?
任厭若有所思。
兩人就這麼在墓碑前呆了二十分鐘,然後才離開了墓地。
回程車上,任厭坐在刑禹鉞身邊,看著他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這麼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你。」刑禹鉞睜開眼轉頭看著任厭道。
這還是任厭第一次想打探刑禹鉞的隱私,這讓他有些不自在。
他捏著褲子搓了搓,然後才問:「我才知道你父母是一年前過世的,是出了什麼事?」
但他這個問題問出,刑禹鉞卻目光深沉的看著他。
任厭:「?」
「這還是你第一次問我關於我的事。」刑禹鉞說。「任厭,你在關心我?」
他當然知道,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感覺有些彆扭,抿著嘴看著刑禹鉞,卻沒有回答。
刑禹鉞笑了笑,並沒有追著問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回答了任厭。
「一年前我跟我父母同乘一輛車,出了車禍,他們死了,我斷了雙腿。」
他的聲音淡淡的,彷彿沒有什麼情緒,但任厭卻能感覺到刑禹鉞在說這話時,周身的資訊素竟突然變得紊亂起來。
明明平靜的表面下,卻藏著駭人的暗潮洶湧。
說完這句話後,刑禹鉞重新閉上了眼睛,拒絕了任厭可能再問出的其他話語。
任厭自然也沒在多問,他同樣沉默了起來。
從公墓回來的幾天裡,任厭和刑禹鉞兩人再次窩在了山邊別墅了沒有再外出。
在回來的第二天,任厭就拿到了墓地裡許盡淵和任嵐笙的對話資料,至於許盡淵單獨一個人的,刑禹鉞並沒有給他。
對此,任厭也無所謂,他好奇的只是許盡淵跟任嵐笙這兩個主角之間到底談了什麼,以至於世界病變指數漲了這麼多。
知己知彼,才能讓他更好的操作。
等任厭看完了這份資料,任厭真的有被驚到,也難怪病變指數漲那麼多。
不過任厭倒是不相信這兩人會因為這個就黃了,這頂多隻能算是他們感情路上的一點小曲折而已。
這一天下午,任厭得知他之前讓刑禹鉞準備的所有東西,現在只差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