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刑禹鉞的視線,臧望眼裡的扭曲更甚,心臟因為刺痛而形成的爽感讓他說話更沒顧忌。
「任——」
臧望轉過頭,叫起任厭的名字來,但下一刻,他就把刑禹鉞從背上抓下來,整個人被用力的抵在牆上,一隻有力的手強掐著臧望的脖子,讓臧望整個人臉色瞬間通紅起來。
讓臧望說不出話,但也不至於讓他呼吸不暢致死,刑禹鉞的手勁兒拿捏得十分到位。
明明呼吸不暢的人是臧望,但大喘著氣的卻是刑禹鉞。
似乎一直被刑禹鉞壓抑在心口的惡氣終於通暢了一樣,整個走廊盡頭,此時只有著刑禹鉞大口喘氣和臧望呼吸不暢的聲音。
任厭也被眼前這一幕給弄得一愣,他看著刑禹鉞,心裡竟有絲心疼,他抬步想要走過去。
「刑禹鉞——」
「別過來。」
刑禹鉞啞著聲音開口,他聲音低沉,緩了口氣後抬起頭,他看向任厭,目光溫暖柔和,只是眼眸深處的祈求卻更加的濃重。
「厭厭,這件事我可以自己處理,你相信我好不好?」
對上刑禹鉞的這個視線,他抿了抿嘴,然後也緩了語氣。
「你打算怎麼處理?答應他的任何要求嗎?」
「不會。」
「跟他上床?」
「不可能。」
「親吻他?」
「我只會吻你。」
聽著刑禹鉞的回答,任厭交疊在身前的雙手放下,他一步來到刑禹鉞面前,也不去看被刑禹鉞掐著脖子抵在牆壁上的人,他扯過刑禹鉞的衣領,然後狠狠地吻上刑禹鉞都嘴唇。
片刻後分開,任厭雙手拽著刑禹鉞的衣領抵著他的額頭說。
「好,記住你說的話,這件事我不管,我在家等你。」
他話剛說完,刑禹鉞又再次按著任厭的後腦勺,再次親吻上他的嘴唇。
「很快處理好,等我回去。」
兩人再次分開時,唇瓣之間還牽出了一條銀絲,直到距離拉遠,這道銀絲才崩斷。
任厭瞥了眼牆壁上一直用手撕扯刑禹鉞手的臧望,此時刑禹鉞都手背都被他弄出一道道血痕,明顯是下來死力的。
任厭看著那血痕,臉上怒氣一閃而過。
他從脖子上取出一條吊墜項鍊。
「這個你拿著,你應該會用得上。」任厭把項鍊放到刑禹鉞另一隻還空著的手上。
刑禹鉞低頭看了眼,正是他們從臧望手裡拿過來的『吞噬吊墜』,刑禹鉞攥緊了吊墜,對任厭點點頭。
「回去吧,很晚了,我明早就回去,你不用等我。」
聽到刑禹鉞說一晚上都不回來,任厭眉頭微蹙,但片刻就舒展了,既然說了要相信刑禹鉞,而刑禹鉞也跟他保證過了,那就沒必要多想。
「嗯,那我走了。」
轉過身,任厭腳步不快不慢的離開,邊走,任厭還邊想著到底臧望拿著刑禹鉞什麼把柄。
但這次他倒是沒有想要深究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著內心深處不想讓他人知道的秘密,他自己不也有嗎,所以既然刑禹鉞真的不想讓他知道,他再去追根究底的,就太沒意思了。
只不過經歷過剛才的那一幕,在任厭心底也產生了一個疑問,他跟刑禹鉞這麼親密了,彼此之間都還有著各自不想讓對方探究的秘密,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那種彼此沒有任何秘密或者可以都告知對方自己秘密的親密伴侶嗎?
那樣坦誠得對彼此沒有任何秘密的親密讓任厭下意識的有些羨慕,但他也明白,這樣的關係不會出現在他跟刑禹鉞之間,他做不到坦誠,刑禹鉞也做不到。
這麼想著,多少讓任厭感到一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