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血汙之軀,便頃刻間被劍氣撕成了成千上萬塊血汙,當真是千刀萬剮。
凌厲的劍氣,在撕裂了血魔老祖兩具血汙之軀之後,漸漸地歸於無形。
血魔老祖心念一動,那成千上萬塊血汙便都蠕蠕而動,便急速向一起凝聚,片刻之後,便再度聚成了兩條人形。
血魔老祖和其分身驚懼地互看了一眼,卻發現彼此並沒有什麼異狀,就一如被任何一次法術劍氣攻擊一樣,這一下,血魔老祖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莫非,這誅仙劍陣竟對本老祖不起作用?啊?哈哈哈!”血魔老祖不由得放聲大笑。
“我們乃是血汙之體啊,可聚可散,不受劍氣攻擊,崑崙的牛鼻子老道和蕭逸,算來算去,卻是沒算到這一點吧?以一個劍陣,能奈我們何啊?哈哈哈。”血魔老祖那條分身,亦是狂妄地說道。
“待本老祖分神化念,尋到那主陣之人,生生撕裂了他!誅仙劍陣又怎樣?本老祖今日就要大破這上古第一殺陣!”血魔老祖一聲大喝,就要施展那分神化念之法。
然而,就在此際,另一團無邊的殺氣,便又從那陷仙門內迎面湧來了。
“還來?來啊,看看你們能拿本老祖怎麼樣?”血魔老祖和其分身對視一眼,狂妄地大叫著,反倒主動迎向了那團陰雲殺氣。
然而,下一秒,血魔老祖便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一團殺氣,卻不再是無邊的庚金劍氣,而是一股莫名其妙的,重如山嶽一般的壓力。
血魔老祖那條血汙分身,一經接觸這團殺氣,便啪嚓一聲,被碾壓在地,碩大的身軀,頃刻間被無行的壓力,壓成了一片薄薄的血餅,動不得分毫。這無形無質的血汙之體,都險些被直接碾碎了。
血魔老祖的本體拼命硬扛了有幾秒鐘,就再也扛不住了,山一般的身軀,漸漸地被壓得跪伏下來,最終,亦是啪嚓一聲巨響,被狠狠碾壓在地,任其無論如何掙扎,也休想活動半分。
“啊,這是怎麼回事?”血魔老祖一聲驚恐的大叫。
卻是耳聽得乾濟的聲音,傳了過來:“師兄,到你了!”
“著!”乾鴻一聲暴喝,想想剛剛被血汙生生汙損的崑崙十一峰,乾鴻眼睛再度紅了,狠狠一催銀月劍,戮仙門內的殺氣,便一**以肉眼可見的姿態,襲向了血魔老祖。
血魔老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便和其分身齊齊地發出了一聲抵死的痛呼。
這戮仙門內發出的一**殺氣,竟然是直接攻入了其識海之內。
如同一片片刀子一般,一點點切割著血魔老祖和其分身的神識。
神識本就是血魔老祖的短處,一經遭遇這強大的神識攻擊,那條血汙分身,便再也支撐不住了,一陣痛呼過後,神識散亂,血汙之軀都不能維持了,在一片慘叫聲中,漸漸化為了一蓬血水,只差一點,便形神俱滅。
血魔老祖自己神識亦是大損,再看著自己最後一條分身,馬上就要形神俱滅,心頭大痛,卻也無能為力。
正心痛間,劍陣已然轉到了蕭逸主持的誅仙門。
誅仙門內金光一閃,整個誅仙劍陣九宮全亮了,從乾宮開始,無盡的至剛至陽之氣,奔湧而出,如同上萬個太陽一般,照射向紅薯網首發血魔老祖的血汙之身。
血魔老祖那條分身,剛剛已然是成了一灘血水,再經這如此至剛至陽之氣一照,頃刻間便徹底消散一空了。只剩下了一顆血色的內丹,被蕭逸心念一動,便移出了陣內。
“啊!”血魔老祖眼見著元嬰巔峰期的分身,如此無聲無息地就形神俱滅了,不由得一聲厲叫。
然而,片刻之後,他也顧不得心痛惋惜了,因為那上萬個太陽一般的陽氣,亦是令他痛苦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