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輛圍堵的車隨著幾聲尖銳的剎車聲分別從三個地方停了下來,跟著下來十三四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鐵棍刀具之類的東西,直接朝著車走過來。
人還沒近,跟著又有幾輛車停了下來,那幫原來打算走過去把車裡的人拖出來的人紛紛停住腳,扭頭看著最新停下的車,車門被人拉開,一輛打扮的十分騷包的年輕男人一搖一擺的走了下來,下車以後有人自動總覺的遞上煙,“爺,您的火。”
煙被點燃,燕回嘴裡叼著煙,搖搖擺擺的走過去,外頭打量了那車一番,然後慢吞吞的走過去,繞著那車走了半圈,另外半圈走不成,被柵欄擋著了,燕回指著那車回頭問:“這車怎麼著了這是?”然後他攤手:“既然裡面沒人,這麼該爆炸的車怎麼就沒爆炸?這幫蠢貨手裡拿的是什麼?不知道法制社會動刀動槍的會坐牢?一個個蠢樣,三十秒內不把這些東西扔了,自己剁自己的手。1、2、3……”
燕回話沒說完,那幫蠢貨已經被電擊似的把手裡的傢伙快速的送回車上。燕回的目光再次看向那輛車,伸手捏下嘴裡的煙,吐出一口菸圈,說:“一輛報廢的車而已,爺就幫個忙搭把手,幫擺宴做件好事得了。”說著,燕回對著身後的人偏偏頭,立刻有人從後面的一輛車上提了好幾桶汽油,兩三個人分別提了一桶,開始往邊痕的車上澆汽油,澆的滿車都是。
邊痕在車裡聽到外面的動靜,看著車玻璃上往下滴的液體,根據液體形態和往下流的速度判斷那是汽油,外面那些人的行為在根據一個男人的聲音做出行動,邊痕明白了,燕回,是小憐口中的那個燕回。他從最初的拼命踹門到如今的冷靜,和方清閒透過電話後,他結束通話,先是給父親和爺爺分別打了電話,然後他盯著手機上展小憐的號碼,猶豫良久,然後給她發了一個簡訊:小憐,我到家了。
燕回用手比劃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來玩個有意思的,弄條導火線出來才有意思,你,去弄條導火索出來。”立刻有人從車上引下一條長長細細的汽油線,一直拖到老遠的地方才停下。
燕回一攤手說:“這才有意思。”他吸了兩口煙,一邊吐著菸圈一邊把剩下的煙拿下來,慢吞吞的走到那條導火索的尾巴勁頭,看著那導火索邪氣一笑,口中發出一個擬聲詞:“嘭!”
……
展小憐坐在床邊不敢脫衣服,接到簡訊的時候徹底鬆了口氣,看了看時間,才九點多,肯定是方清閒的派過去的人趕上了。她就知道“絕地”的人辦事效率很高,這也是她敢冒險讓邊痕離開的原因,如果“絕地”的人沒那麼大神通,那也不說李晉揚一手創立的“絕地”了。
展小憐當即給邊痕回了簡訊回去:晚安親愛的,明天見。發完,展小憐抱著手機使勁親了一口,然後脫衣服睡覺。
睡到半夜的時候,展小憐猛然被驚醒,她伸手開了床頭燈,為自己剛剛做的噩夢拍了拍胸口,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凌晨三點,正是人睡眠中最沉的時候,她伸手擦了擦頭的汗,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她披著衣服坐起來,抱頭坐了一會,然後重新躺了下去,突然盼著趕緊到天明,天亮了,她就可以去找邊痕了。
第二天一早,展小憐五點鐘就起床,外面的天剛透了個白,她在衛生間噼裡啪啦的洗臉刷牙,把展媽都吵醒了,展媽披著衣服一看,還真是小憐,展媽打著呵欠問:“小憐,你一大早幹什麼呢?”
展小憐一邊刷牙一邊扭頭看著展媽說:“沒幹什麼呀,我刷牙呢。”
展媽奇怪了:“我知道你刷牙,我是問怎麼這麼早?”
“我睡不著,”展小憐喝水漱口,咕嚕咕嚕幾下吐了嘴裡的水以後說:“我公司有事,我今天得早點過去。”
展媽一聽是公司有事,也不說話了,現在展小憐公司的事比展爸展媽的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