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谷選擇了距離此地略遠的一家,然後催促救護車儘快送到。
救護人員給展小憐做著應急措施,龍谷半蹲在車上,握著她的手,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小憐,小憐,是二哥,二哥知道你醒著,睜開眼睛跟看著二哥好不好?小憐,是不是有點疼?二哥就在你旁邊陪著你,小憐,小憐不疼了,我們馬上就到醫院,很快就好了……小憐,小憐……”
展小憐安靜的躺著,嘴上帶著氧氣罩,她被龍谷握著的手突然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握緊他的手,龍谷欣喜若狂,扭頭看著醫護人員:“醫生!她有回應了?!她真的有回應!”
醫護人員點頭,立刻檢視氧氣袋,給她進一步著止血措施:“失血過多,如果不馬上進行輸血就危險了。別讓她睡著了,繼續跟她說話。”
龍谷陪著展小憐說了一路的話,直到救護車直接開進了醫院,搶救在進行,龍谷徘徊在手術室外,他誰都沒有通知,只是一個人等在外面,確定血型後,血袋不停的被送了進去,龍谷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
其實展小憐對龍家三兄弟並沒有那麼深的感情,要說唯一牽絆的東西,恐怕就是血緣,這種奇妙的東西就像無形的手,會讓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和自己在血緣上比較親近的人。展小憐又是個和誰都自來熟的性子,以致她能很快和龍氏三兄弟和睦相處,而因為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如今關係最親近的就是龍谷。
但是對龍家三兄弟來卻是不一樣的,他們對小憐的一切都瞭如指掌,他們看著家裡唯一的小妹妹從一個搖搖擺擺的小企鵝,慢慢成長為漂亮的大姑娘,即便不能隨時隨地看到真人,但是毫無疑問他們對展小憐的心裡沒有隔閡。
展爸定期不定期把展小憐的照片傳送過去,再加上隔幾年都會帶著她去湘江一次,讓他們完全瞭解了展小憐的狀況,他們和展小憐照片的互動,比有些兄妹經常見面的互動還要頻繁,這種互動讓他們在真正接觸展小憐以後完全沒有陌生的障礙可言,對展小憐來說,龍氏三兄弟是天上掉下來的便宜哥哥,但是對龍家三兄弟來說,展小憐這個妹妹,一直都在他們身邊,是毫無疑問的龍家小公主。
龍谷的心疼是來自心裡,他們兄弟三個好不容易呵護起來的小妹妹,他幾天前還活蹦亂跳的小丫頭,現在竟然是躺在手術檯上。龍谷誰都不恨,他只恨他自己。如果不是他當初開導小憐,如果不是他當初想的太深,小憐不會有今天的結果。
展小憐現在躺在手術檯上,龍谷只承認是他這個二哥當的失職,如果小憐有個三長兩短,龍谷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大哥和龍宴交代。大哥是放心把小憐交給他的,結果呢?
龍谷坐下來,一手抱臂一手撐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是的,他只能冷靜,如果他不冷靜,小憐出來以後怎麼辦?
龍谷看了下時間,凌晨五點半,天微白。
手術還在進行,龍谷熬過了兩個小時,早晨七點,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他需要航線,他需要私人飛機,他需要帶著手術後的小憐前往湘江養病,一刻都不能留,他是擺宴“絕地”的客人,他有權要求“絕地”為他提供有償服務,只要他付得起錢。
手術足足進行了四個小時,龍谷安靜的等在外面,除了他剩下就是他的保鏢,這些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沉默,知道他們的僱主現在正陷入無比痛苦的等待中,這是他們跟隨以來,極少出現讓他們的老闆像這樣失態的情況。
安靜的走廊,只聽得見人呼吸的聲音,手術室的雙扇對開門被人推開一扇的聲音顯得極為響亮,一個戴著口罩和手術手套的醫生從裡面走出來,身後一個小護士拿著一個本子走出來問了句:“誰是病人家屬?”
龍谷立刻站了起來:“我是!”
小護士指了指那個醫生,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