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事,大多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沒有什麼大的重要的案子做。在這個崗位上,作為安裡木這樣的大男人,其實就跟廢了沒什麼區別。
安爸安媽是一門心思想把兒子的腳治好,可安裡木知道,自己的工作如果丟了,就什麼都完了。他現在這樣,如果丟了公務員的工作,想找一份其他穩定的工作,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在年後就拖著傷腳回了單位,哪怕是看著一個空蕩蕩的檔案庫,好歹每個月還有固定的工資拿,如果他現在丟了工作回家養傷,那才是真正的淒涼。
年前安裡木跟父母去青城,確實找到了那個著名的國外骨科醫生,因為專家是過來給某個病人專門會診的,所以像那裡面這樣幾乎是安爸爸安媽媽賴上去求醫的病人,會診時間都很短,那個專家看了安裡木拍的片子,說病人年輕,而且之前的手術都很成功,所以,如果進行第三次手術的話,成功的機率應該有百分之五十,被專家請出來的時候,安媽媽急忙追問了一句:“醫生,要是做這個手術的話,得要多少錢?”
專家身後的翻譯見他們可憐,就幫忙把這句話翻譯給專家聽,專家隨口回了句:“差不多要四五十萬這樣。”
回家路上安爸爸和安媽媽都在高興的說可以治,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給兒子的把腳治好,只是安裡木心裡知道,他們家根本拿不出那麼一筆錢,別說砸鍋賣鐵,就算是他們家的房子買了,也頂多是幾萬塊錢,根本賣不出錢。誰都不想殘疾,都想自己好好的,只是安裡木覺得為了治他的腳讓父母連家都沒了,不值得,他殘疾了好歹還能走路,何況,那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如果失敗了,那他們家就徹底完了。
安裡木回單位上班,日子也著實不好過,領導對他請假那麼多天不上班很有意見,而且安裡木的腳傷事件最後定性是車禍,不算工傷,單位就更不滿他的表現。更不巧的是新來的新人裡有一位是所長的親戚,本來是打算去檔案科逍遙幾年再換崗位的,結果安裡木突然回單位,再怎麼說,安裡木也是有編制比這親戚資歷老,總不能光明正大的踢開安裡木用新人吧?那這親戚就只能去做接警登記員,這個是二十四小時工作制度,需要三班倒,跟檔案科比很辛苦,親戚不滿意所長也不高興,再加上以前關係都不錯的同事看到安裡木都有點尷尬,安裡木本就抑鬱,如今愈發沉默。
瞳兒接連調查了一週,發現那個叫安裡木的人每天進了單位以後,就很少出來,人家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他不出來,等大部分人吃的差不多了,他才一瘸一拐的去吃飯。
放下相機,瞳兒翻開著相機裡面的照片,都是遠景,人也看不太清,不過看他走路的姿勢和背影,瞳兒就覺得有股悲涼的氣息瀰漫在他周圍。瞳兒比誰都知道,安裡木,不過是燕爺在遊戲過程中出現的犧牲品之一,就因為他有一個叫展小憐的女朋友,所以,他就成了最無辜的遊戲道具。
展小憐回學校,剛好趕上下午的課,進教室屁股挨座沒一分鐘,老師開始點名了,展小憐“呼”的鬆了口氣,課間的時候出教室就直接回宿舍,反正已經點過名了。
回宿舍躺下,展小憐覺得身體還在疼,絕對是坑死人的痛苦,沒法說沒法看,展小憐心裡把燕回罵了一萬遍,然後躺床上睡覺。再醒了,純粹是被穆曦砸門砸醒的:“膠帶!膠帶!你在不在啊?”
展小憐掙扎著下去開門,“傻妞你叫魂了是不是啊?”
穆小妖精睜著她的妖精眼一本正經的說:“沒有啊,咳咳……膠帶,我是跟你說交換生的事的……”
展小憐想把穆傻妞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不是說感冒不來找我的嘛?”
“咳咳,”穆曦咳了兩聲,當沒聽到展小憐的話,繼續巴拉巴拉的說:“膠帶,我們輔導員說我們學校跟瑞士一個很好的大學每年都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