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後來陶生因事入獄,秋容、小謝為之奔走相救,秋容被城隍祠黑判搶去,也得到陶生的搭救。他們在與黑暗的鬥爭中,彼此互助,發展了愛情,才結為夫婦。”
這些故事,都是在男女交往,被絕對禁止社交的社會中發生的,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可是這一切都被蒲松齡活靈活現的寫了出來,就像是事實一般。莫離笑笑,抬起頭,看向朝鳳,接著說道:“鳳兒知道,這些故事代表什麼嗎?”
“代表就算是在,有在一方為鬼魂的情況下,也不可以這樣輕易的得到幸福。”假裝沒有看見莫離期待的眼神,朝鳳靠著椅子,懶洋洋的回答道“不過你居然喜歡這些你儂我儂的東西,真叫人驚訝。”
聽見朝鳳的回答,莫離有些無奈的笑笑:“算不上什麼喜不喜歡的,只是恰好看見了。鳳兒的回答才是真的叫人驚訝吧,若是一般人,不是應該說什麼,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話嗎?”
“我若是一般人,那你就不必娶我回來了。”朝鳳搖搖頭,有些挑釁的看了看莫離。
雖是被挑釁了,可是莫離卻是半點生氣也沒有:“是啊,你總是這般的特別,不似人間的姑娘。倒像是故事中的花妖,狐魅。”
“是嗎?不過他們所代表的是善,而我,只能代表惡。”朝鳳聳聳肩,有些不屑的回答道:“蒲松齡的確是大師,但不是因為他的書,文字多麼優美。而是他反映了廣闊的現實生活,提出許多重要的社會問題,表現了作者鮮明的態度。它們或者揭露社會統治的黑暗,或者抨擊科舉制度的腐朽,或者反抗封建禮教的束縛,具有豐富深刻的思想內容。”
聽見朝鳳怎麼說,莫離笑了笑:“你何必說的這般嚴肅,不過是個故事罷了。他寫了,你看看,也就是了,不過是圖個樂子。而且你說的這般複雜,孩子怕是也不會懂的。那麼,鳳兒最喜歡什麼故事呢?”
“我最喜歡嗎?”朝鳳皺著眉,思索了半天,才開口道“沒什麼特別喜歡的,《聊齋志異》裡面,這些花妖狐魅,變成的美女,就是窮秀才蒲松齡的白日夢。他做這種夢,就是表達那種一廂情願的男性的幻想,窮秀才的幻想罷了。若是比較深刻的,大概是《促織》吧。”
《促織》是揭露統治階級,壓榨人民十分典型的一篇。說的是,由於皇帝愛鬥蟋蟀,以及地方官的媚上邀寵,胥吏的藉端勒索,遂至“每責一頭,輒傾數家之產”。成名一家,便是這無數受害家庭中的一個。
成名因為買不起應徵的蟋蟀,受盡官府的杖責,奄奄待斃。後來歷盡艱辛,捕得一頭,卻不幸又被兒子不小心弄死:兒懼,啼告母。母聞之,麵包灰死,大罵曰:“業根!死期至矣!而翁歸,自與汝覆算耳!”兒涕而出。未幾成歸,聞妻言,如被冰雪。怒索兒,兒渺然不知所往;既,得其屍於井。因而化怒為悲,搶呼欲絕。夫妻向隅,茅舍無煙,相對默然,不復聊賴。
這就是“天子偶用一物”造成的悲劇。後來成名的兒子復活,魂靈化為一隻輕捷善斗的蟋蟀,才挽救了一家被毀滅的命運。這隻蟋蟀獻入宮中後,得到皇帝歡心,撫臣受名馬衣緞之賜,縣宰也以“卓異”上聞。
“皇帝偶爾使用一件東西,未必不是用過它,就忘記了;然而下面執行的人,卻把它作為一成不變的慣例。加上官吏貪婪暴虐,老百姓一年到頭,抵押妻子,賣掉孩子,還是沒完沒了。所以皇帝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老百姓的性命,不可忽視啊!只有成名這人,因為官吏的侵害而貧窮,又因為進貢蟋蟀而致富,穿上名貴的皮衣,坐上豪華的車馬,得意揚揚。”朝鳳搖搖頭,似是在為什麼而悲哀。
當成名充當里正,受到責打的時候,哪裡想到他會有這種境遇呢!老天要用這酬報那些老實忠厚的人,就連巡撫、縣官都受到蟋蟀的恩惠了。聽說‘一人得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