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知洗了澡,重新穿上衣物走出浴室的時候,看到就是三父子在大床上嬉戲打鬧的畫面,不可否認,這是幅優美的要鬧畫卷,她從未看見過如此開心的江蕭,眉與眼都充滿了笑意,兩個孩子對他依賴也深。
硬生生將這父子仨分開,她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只為昔日的恩恩怨怨,可是,夾隔在她們之間的,是兩個十分不融洽的家庭,江夫人蘇利雖百般討好她與母親,是看在她如今的功成名就上。
俗話說,商場如戰場,商業鬥爭總是殘酷的,萬一哪一天,她的公司因經營不善而倒閉,那麼,蘇利的嘴臉能回到當初的無情麼?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香雪欣歸來,帶著姚浩浩時,蘇利當著她的面兒,指責她不會生養孩子,一口一個親孫子地叫,比叫寶仔與糖糖可甜多了。
蘇利是做給她看的,為了姚浩浩,她將自己趕出了江家大門。
還與香雪欣串通一氣,逼死了她的第一孩子,當時,江蕭與香雪欣在屋子裡糾纏不清的時候,她大著肚子,身著黑暗之中,想象著裡面火熱的糾纏畫面,搗著小口,那一刻,感覺有一種地崩地裂,世界被撕裂的感覺。
曾經,她是多麼期待與江蕭能夠百頭偕老,可是,江蕭與香雪欣的過往,成了她心口上永遠的一道殤。
所以,這些年來,在感情方面,她才總是小心冀冀。
因為,她不敢再冒險,畢竟,她已經不再年輕,輸不起了。
江蕭與兒女玩鬧的時候,不經意間,眼尾就掃到了浴室門口的靜知,他剝開了女兒圍著他腰際的小手,撐起身,從床上一躍而起,身手如一隻敏捷的野豹。
他麻利的動作,讓糖溏與寶仔驚叫:“哇,爹地,你好棒,不愧是抓犯人的。”
“糖糖,你明天又得給你同學弦耀了。”
“是啊,怎麼了?我們老爸本來就是很能幹,很霸氣的優秀檢……官嘛。”
“錯。”寶仔用手指颳了一下她的小鼻頭,糾正道。
“已經不是了,現在,老爸可是公安部部長了。”
“哇,哥哥,部長有多大?媽咪是總裁也,媽咪與老爸相比,哪個官大啊?”
“哪個官大?”小寶仔用手撐著頭,雙腿疊放,翹著二郎腿,爸爸與媽咪到底那一個官大?這個問題,他還沒有去深思過,不過,從老爸寵溺她們,對媽咪言聽計從的態度看來,應該是媽咪的官大吧。
江蕭急忙從抽屈裡找了一個吹風,衝著靜知揚了手中的吹風,並扯唇一笑。
“知知,我給你吹頭。”
他把忤在浴室門口發呆的靜知拉到了椅子上,開始為了她吹一頭溼漉漉的頭髮。
一股熱熱的風吹向她的頭髮,吹進了她的頭皮,讓她的心也感到暖烘烘的。
是的,從未有過一刻,她享受過這樣的待遇,當年,她與江蕭因為想光脫雙方家長的逼婚,因彼此都是大齡剩女而簽下了一紙契約,江蕭毀了約,慢慢地,她也對他產生了感情,因為他的出現,讓她忘記了深愛十幾年的莫川,那時候,她們兩個雖然住在一起,但,白天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因為工作太忙,兩人都是晚上偶爾能得以相見,他整天忙首於公文,更沒時間做做頓飯給她吃,或者是替她吹頭髮這種小事。
後來,她們領了結婚證,辭去了娛樂圈的工作,她搬進了江家,那是她人生當中,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情,女人啊,要自強自立,千萬不要有嫁入豪門,享受富足生想法。要不然,你會一輩子在夫家抬不起頭。
當年,她搬進了江家,不到幾個月,香雪欣就帶著姚浩浩找上了門。
然後,她與他就產生了隔閡……
一眨眼,整整四年過去了,四年的歲月如彈指一灰間!由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