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虹問:“怎麼?你又要大白天喝酒?”
“不是我,是給長臉喝的。”
“你忘了長臉昨天喝酒後怎麼折騰的嗎?還喝?”
“昨天是紅酒,今天是啤酒,怎麼能一樣呢?”
小慧拿著一瓶啤酒遞給齊渺渺,秦篗卻問:“長臉昨天怎麼了?”
齊渺渺一聽問立即笑起來:“昨天我給長臉喝了點紅酒,剛開始沒發覺,後來長臉在院子裡就瘋上了。開始它不停地將頭在地上蹭,後來就是蹭它身邊的人,走路還打晃,和喝多酒的人差不多,樣子可笑極了。”
秦篗拿過齊渺渺手裡的啤酒說:“別給它喝了,省得它難受還折騰人。”
齊渺渺求饒似的雙手合十道:“拜託了,就給它喝一點,我想看看它喝紅酒和啤酒後會不會表現不同。”
“長臉很可憐的,幹嘛折騰它呢?”秦篗還是不肯將啤酒交給齊渺渺。
兩人爭執中,奚虹起身走出了客廳。她回到房間關上門,給李雲天發了一條簡訊,內容是:剛才說的事情請越快辦理越好,拜託了。
客廳裡,最後秦篗還是沒有扭過齊渺渺,無奈地看著長臉添了幾口啤酒後居然不肯喝了。
齊渺渺在旁邊說:“和人一樣,喝過好酒後就看不上便宜酒了。”
秦篗站起身想要告辭,齊渺渺跟在他身後說:“我想約孟芳然和周臨淮吃頓飯。”
秦篗皺起了眉。他知道齊渺渺對於孟周之間的關係還有疑慮,可是四人吃飯他並不贊成,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婚姻再給孟芳然找麻煩。對於那個女人,他能給的很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加註更多的傷害。可是他也瞭解齊渺渺此舉的用意,她既然說出口就沒有打算接受誰的拒絕。他在心裡默默地思考著拒絕的理由,可半天也沒想出一個說得過去的。
秦篗說:“他們只是明信的普通員工,有必要請他們吃飯嗎?”
“不請也可以,AA總可以吧?”
秦篗無奈地搖頭:“我一個老闆約員工吃飯,理由呢?我可不想和員工都成為朋友,還是有點距離的好。”
“我不是上次誤會你倆了嗎?想當面道歉。”
這個理由秦篗實在找不出拒絕的託詞了,只好先應承下來,說回去問問。
夕陽西下,周臨淮已經在病房裡呆了整整一個下午。從懷柔回來,他就直接來到病房,哪兒都沒去。外面有人敲門,護士探頭進來問:“食堂開飯了,要不要幫你打一份?”他謝絕了。
周臨淮在這個病區算是最有名的家屬,雖然這裡大多都是類似的病人,但是像他這樣連續多年不離不棄的還是非常少見。加上他年紀青青又外形出眾,小護士都對他很有好感。
他坐在床邊上,用手輕輕捏著女孩兒的手,邊捏邊說:“她真的很像你,從她身上我好像看到了現在的你……你不會怨我的對吧?”說完他看著病人的臉再次問:“你會怨我嗎?告訴我,我現在所做的是不是對的?是對的對吧?”
週一,午飯後我被叫進了秦篗的辦公室。進去時,我盡力掩飾心中的不安,因為不能確定這次被叫的目的。
“坐吧。”秦篗說。我坐下來,看著他。“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我懷疑地看著他問:“什麼事?”
他看著面前的孟芳然,有點張不開嘴,卻又不得不說:“齊渺渺想請你和周臨淮吃飯。”
我第一個反應是想笑,第二個反應是生氣。我說:“她要幹嘛?還嫌鬧的不夠?”
他嘆氣:“對不起,我想阻攔,可她執意要如此,她的本意無非就是想看看你和周臨淮是不是真的。”
“我有必要讓她知道嗎?”
“或者你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她,我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