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也不等陸宇銘回答,徑直坐在了他身邊。
她身上那股沐浴的香味,就在鼻尖縈繞。
陳筱悅低頭把藥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攤在桌上,頭髮垂了下來,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隨手把頭髮挽在耳後,拆開一包棉籤,擰開酒精瓶,用棉籤沾滿酒精,抬起頭來:“好了,先消毒。酒精剛剛擦上去會有點疼,你忍一忍。”
陸宇銘看著她,一動不動。
陳筱悅拿著棉籤看著他,仔細打量起他的傷口。
額角上青了一塊,擦破了皮,臉頰有些腫起,唇角也有些幹了的血跡。不看不要緊,一仔細看,陳筱悅整顆心都被揪起了。
她主動的坐了過去,挺直後背:“你低一點,我有些夠不著。”
陸宇銘遲疑了一下,還是按照她說的照做了。
他低下頭去,隔她很近。
陳筱悅手微微有些抖,她穩了穩心神,輕輕的開始擦拭他額角的傷口。
酒精碰上滲血的傷口,火辣辣的疼,陸宇銘皺了皺眉,沒有出聲。
反倒是陳筱悅先開口問道:“很疼吧?我儘量輕一點。”
“不疼。”
“剛剛還說真疼,現在又逞強了,你這個人啊……”陳筱悅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熟練的開始給他臉上的傷口用酒精消毒。
這麼近的距離,她發現陸宇銘的五官,真的是長的沒話說,無可挑剔。
只是……他都傷成這樣了,那顧深朗,只怕有過之無不及。
陸宇銘是真的無暇顧及傷口疼不疼了。
陳筱悅高他一截,他現在是順從的低著頭,兩個人挨的很近。
最重要的是,陳筱悅穿的是浴袍。
鬆鬆垮垮的領口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敞開,露出嬌好的鎖骨線條。陸宇銘眼神一暗,剋制不住的往下看去。
鼻尖充斥著她的香味,一直不曾離去。
陸宇銘覺得,這是他聞過最香的味道,是那些香水無法比擬的,她的味道。
大概是陸宇銘一直沉默不語,陳筱悅就想著和他說說話,好轉移他的注意力。畢竟酒精擦上滲血的傷口,真的很疼的。
“你明天這個樣子,要怎麼去上班啊?”
“就這樣去。”陸宇銘說,“誰敢說什麼?”
“你在公司這裡蠻橫無理的啊?”
“我第一天去公司就遲到了。”
陳筱悅一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人怎麼這樣。”
☆、060:你的傷,我有責任
說完,她收回手,將棉籤扔進垃圾桶。
陸宇銘直起身來,感覺整張臉都僵硬了,無法做任何表情。
陳筱悅看著他,眼睛都笑彎了:“陸宇銘,我覺得你還是適合微微笑著,才好看。你這樣面癱,我好不習慣。”
陸宇銘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敲:“不許笑。”
“我說的是實話啊,你這麼好看的臉,要溫暖的笑著,才賞心悅目。”
時隔多年,陸宇銘依然清晰的記得,有個人跟他說,陸宇銘,你要溫暖的笑著。
陸宇銘伸手碰了碰傷口,轉過身去:“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陳筱悅又拿出另外一瓶藥水,“酒精只是消毒,還得擦藥,才會好得快。不然留疤了就難看了。”
陸宇銘於是又僵著臉,低下頭把臉湊過去,讓陳筱悅又擦了一遍藥。
他怕,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把持不住了。
浴袍的領口越開越大,陳筱悅為了方便擦藥,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他身上了。陸宇銘看著她雪白的肌膚,一路過去,若隱若現的挺翹弧度,柔軟至極……
他只知道一股燥熱從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