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風聲過耳,便朝城郊跑去。
馬上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路塵土飛揚,總算到了兵營,我瞧著那紮起的上百個營帳,不禁收緊了心,難不成要開戰麼?
韓將軍將我推給兩個士兵:“把這丫頭給我關起來,看嚴了!”
“是!”那兩個士兵架起我便往一頂小營帳去,一路我四處觀望,好在士兵並不是很多,只要霓裳能堅持到都京,派人將韓將軍的親兵攔截在半路,各個擊破,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就怕霓裳撐不到都京,尹洛還沒有相應的對策,韓將軍集合親兵先行發難了。如今都京兵力都在東吳和南越兩地,若是韓將軍一舉攻下都京,豈不是要改朝換代了。
我被捆綁在一把木椅上,隱隱約約能看得見巡邏計程車兵,門口站了兩個守衛計程車兵,如今我心心念念著的尹洛又在忙些什麼?羽衣可將我看到那副畫像之事告訴了他。
我在軍營裡被關了一天一夜,手腳被那繩子勒的發麻,期間只聽到外面來報說有五千的親兵到了軍營,我現在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辯的出白天與黑夜。
我坐在那木椅上一點點回憶我和尹洛相識這三年來的點滴,我們第一次相遇,在楚官巷門口,三月桃花盛開,他衣攜落花,像欣賞一件精美的玉器般打量著楚官巷的一磚一瓦,那時候的尹洛,想必是窮極手段才坐上當朝一品的位置,沒有門第、沒有黨羽,單單靠手段維持住了自己的不可撼動的地位,把自己的黨羽遍佈朝中各個角落,那樣的尹洛,無所不用其極,我怎麼就能相信他會真的對我託付真心?
我早該料到,當他指尖掠過我胸前,勾出那墨玉墜時,就應該知道他會對我佈下了天羅地網,不論是攻心還是使計,我都逃不過他的掌心。
我在丞相府三年,尹洛教我識字、教我武功、給我起名字,讓我就像待宰的羔羊,我第一次來葵水哭的聲嘶力竭,讓尹洛極為無奈,那個時候…。也都是尹洛的計謀麼?
我每天就這樣回憶著從前,哭了笑笑了哭,像個瘋子一般,終於兩天後的夜裡,營帳中篝火通明,外面的人傳信來要帶我出去。
從木椅上鬆了綁,我活動活動僵硬的手腕,兩個士兵將我推搡出去,我跟著他們走,發現是去軍營門口,心裡不禁犯了嘀咕,不應該是去主營帳麼?
軍營門口正是兩軍對峙的姿態,一方是韓將軍帶領眾將士,虎視眈眈的盯著面前的尹洛和林麟兩人,身後是一隊黑衣的暗衛。
尹洛還是那番姿態,不失一絲氣度,看見我來,眼光也只是微微凜了一下。
韓將軍提過我,大力的拉拽讓我一個趔趄,因為長時間被捆住,手腳現下都有些不太好使,那韓將軍朝尹洛叫囂道:“尹大人訊息真是靈通!我等剛剛安營紮寨,京城就已經來過兩夥人了!”
尹洛微微揚起下巴:“我只是來看看我妹妹?”
韓將軍聽了此話哈哈大笑起來:“妹妹?”說著他看了看我,腥臭的熱氣噴灑我一臉,讓我躲閃不及:“尹相訊息靈通,我這裡…。也不見得閉塞,不瞞尹相,昨天鐘太傅剛剛來過,你猜…。他和我說了些什麼?”
鐘太傅?他來過了?
尹洛不作聲,維持著桀驁的姿態根本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他告訴我…”韓將軍提著我的手晃了晃,“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說完他特意去觀察了一下尹洛的臉色,發現尹洛竟然無動於衷,又繼續道:“這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不過…。。我還聽說,你之所以會迎娶這麼一個丫頭,是因為她身上有一樣東西,可以救你的命!”
我聽著心裡發冷,我不明白為何鐘太傅會告訴韓將軍這些,鍾堯謙不應該是尹洛一路的麼?難道他叛變了?
還未回過神來,一隻粗糙的大手便襲上胸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