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尖刀, 黑衣蟲明顯更加急躁, 呼吸急重起來,身上的力氣隨著震怒變得更大,一拳往後砸向, 傅晨光反應靈敏,扭頭避開,耳邊的地板一聲震響。
傅晨光鎖得他的脖頸緊緊不放, 黑衣蟲猛地張開嘴,尖銳的牙齒刺進他的小臂面板上, 他不受控制下意識鬆了力, 黑衣蟲雙腳往後一蹬, 逃脫了他的控制,他往房間門口大步跑去,企圖逃脫。
斐麟立在原地,飛速上前,攥緊的拳頭朝黑衣蟲臉上重重砸去,同時,腿抬起勾住黑衣蟲另一條腿,黑衣蟲失去重心,拽著斐麟往地板摔去,又開始混亂扭打起來。
傅晨光掄起臺桌上的沉重陶瓷花瓶,靠近身後,分清之後,從上至下砸到黑衣蟲頭顱上,「哐啷!」一地的白色陶瓷碎片,向上泛著光,其中幾片還染上鮮血。
黑衣蟲用手捂著頭,鮮血不斷向外湧出,他沾滿鮮血的手推開斐麟和傅晨光的控制,朝門外跑去,斐麟站起來朝門外衝去,想追回黑衣蟲,
「別追了,他頭上的傷口很大,沒法掩飾。」傅晨光把斐麟叫了回來,撇到地上一地形狀不一的碎片裡,突兀地出現一塊用紅繩穿著的玉墜,傅晨光彎下腰撿起它,
「這不是你的吧。」他拿著玉墜,懸在空中,玉石被天花板上的燈光照得晶瑩剔透,斐麟站在他前面,白色大衣上一雙新鮮的血手印,像是被天鵝絨的潔白被玷汙一般。
斐麟搖頭,「不是我的。」他伸手過來從傅晨光手中拿走了玉佩,仔細打量片刻,像是想起什麼,扭頭看向他,
「你記得上次我約你出來嗎?我不經意看見霍維緒的管家大概也是戴了這樣一塊玉佩。」
是管家威丁順,儘管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蟄伏在王宮害霍維緒,但按種種情況和條件來看,威丁順在霍維緒那一小塊地,的確稱得上是有些矇混過關的權力,他不免得有些驚訝。
暫且顧不上去討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傅晨光快速地點了一下頭,轉身拿起手機,撥給艾比蓋,讓他立馬控制住管家威丁順,同時小心小王子會不會被突襲。
激烈的打鬥過後,讓他們兩隻蟲都喘著粗氣,傅晨光朝外走去,拿起外套,就要離開房間,突然,從身後朝他伸來的手一把拉住了傅晨光受傷的左手,
傅晨光轉過頭去,眼裡有些疑惑地盯著斐麟,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自己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對他說道:
「斐麟,謝謝你,今晚幫了我。」
傅晨光儘管不知道斐麟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門外,眼下也沒空去追究這些,原本以為,斐麟想要他說的是一句謝謝。
只是斐麟他眉頭微抬和半皺著,像是猶豫著什麼,泛白的嘴唇半撮挪著,幾秒的空氣凝固之後,他說:
「你手上的傷,我幫你處理一下?」說著,斐麟目光移到傅晨光受傷的小臂上,白皙細長的手指就輕抓在開裂傷口的一邊。
傅晨光被他這麼一提醒,倒是才感覺到手上冒著血的傷口和傳來的刺痛,他的大腦像是不知道被什麼牽引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得到了他的回應之後,斐麟好像很高興,睫毛輕微地顫動了一下,方才緊鎖的眉頭也鬆開了很多,他「嗯」地一聲,帶著傅晨光來到沙發上。
已經沒有近距離接觸很久了,傅晨光自覺得有些彆扭,坐在離斐麟遠一點的地方,怕他不知道,提醒他:
「額醫藥箱在電視機下方櫃子的第二個。」
斐麟應了一聲「好」,走過去,半蹲下來,他來時乾淨潔白的大衣因為扭打和撕滾沾上不少灰,也染上了不乾淨的血,他拿出藥箱,開啟,大概是在軍部這麼久,早就對基本的傷口處理信手拈來。
客桌下是柔軟昂貴的白黃色羊毛毯,傅晨光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