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不是來給小王子治病,而是想打破暗渠的控制,如果放在以前,斐麟肯定會覺得傅晨光是在異想天開,他會一口回絕他的計劃。
暗渠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日積月累,長年累月遺留下來的麻煩,其中不知道參雜多少種勢力,多少蟲曾經為此赴湯蹈火,到現在還不是乖乖地接受剝削。
斐麟半垂下頭,嘆出的氣在冰冷空氣裡形成薄霧。
只是,他現在不是傅晨光的誰,也沒有任何立場去勸說他。
傅晨光在斐麟走不到一分鐘後,他站起來,走到房間自帶的廚房,撕開包裝袋,把幾近冷掉的飯菜放進微波爐重新加熱。
他站在廚臺前,垂眼看著爐櫃裡逐漸泛開熱氣的飯菜,陷入了和斐麟有關的沉思。
斐麟不再像之前那樣不可理喻,胡攪蠻纏,反而是十分尊重他的意見,傅晨光又搖了搖頭,
、
不再去多想,一切都不過是過往雲煙,「叮」,熱騰騰的飯菜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第二天早上七點,傅晨光早早起床,按照大師的傳授和要求,他提著裝滿檢測裝備和慢慢一箱的檢測裝備前往小王子的休息房間。
艾比蓋跟在他身後,手上同樣拿著各種各樣的器械,
他跟上來,和傅晨光並排,氣喘吁吁地同他討論,「今天應該可以直接安插入大師研發的抗質晶片了吧,霍維緒這幾天的狀態已經在明顯地變好起來了啊。」
傅晨光邊走著,邊點頭示意,他撥動兩片薄薄的嘴唇,回應艾比蓋,
「晶片我已經準備好了。」
傅晨光抬起手,寬大有力的手掌覆在特製晶片上,指腹摸索著防隔玻璃蓋面,他們不斷給霍維緒輸入適應液,反覆對他進行身體狀況的各項檢測。
連續五天的觀察和記錄,整體呈現上趨現象已經達到大師所要求的標準,只要他們把抗質晶片順利安插進霍維緒的身體表層,他的精神力接受系統將連線外接控制,可以完美地復刻一隻正常亞雌的感應系統。
霍維緒將不會再對雄蟲的精神力產生過激反應,這種藉助外力來控制的方法是最適宜不過,也是能讓他重新回復繁殖蟲崽能力的唯一辦法。
「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裡傳來,
房間內的亞雌侍從開啟了門,雙手拉住門把,抬起眼皮慌慌張張地瞟見著他們,顫顫巍巍地邊道歉邊說:
「傅大師,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沒照顧好小王子,他他他今早突然昏厥了過去,一直到現在。」
傅晨光瞳孔不自覺地放大,手推開了門,大步走進面積寬大的房間,兩隻侍從小跑過來接走了他手中沉重的各種器械。
「這是怎麼回事?」半個頭淺埋在被子裡的霍維緒頭直冒冷汗,豆大的汗水幾乎染濕了他的髮髻,傅晨光掀開半邊棉被,
手覆蓋上霍維緒的額頭,不合時宜,和室內釋放暖氣完全相反的冰冷刺透了傅晨光的手背,霍維緒彎曲著雙膝,枯瘦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謝天謝地,他沒有完全暈過去,像是出於某種被麻痺的狀態。
只是,為什麼維持了五天的健康狀況會直線下降?
「傅大師,你終於來了,我這已經派侍從去重新再熬一副藥來。」
管家威丁順慌慌忙忙,急急巴巴地旋腳轉身,從外頭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端著託盤的亞雌侍從,一個雕花白瓷碗中裝著棕色的藥液。
傅晨光搖頭,擺了擺手,繞過威丁順,徑直走到專門放置工具箱和藥箱的架子,翻出輸入器和專門刺激蟲,起喚醒功能的藥物。
裝入藥液之後,傅晨光先是推拉了針管,針頭滲出液珠,他翻過霍維緒,直接打進了他的脖頸。
過了幾秒,藥液見效很快,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