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給他到了一杯水,開口問他:「斐麟,我聽說你和一隻e級雄蟲結婚了?」
他眼睛睜大了些,再問:「真的?」隨後不可思議地表情在看到斐麟點頭之後落寞下來,不過,斐麟覺得他現在實在演戲罷了,果不其然。
戴維斯向他走過來,隔著距離,斐麟看到他眼睛裡那股扭曲的,奇異的光,和他當年在軍校看到的一樣,令他噁心。
不管現在還是以前,不管是粗糙的訓練服,還是現在不同顏色的軍服,不管是簡陋的住所,還是腳踩著的高檔室,不管是當初他拿著雌父的秘密還要挾他,還是現在的上下級威嚴。
從始至終,他一直都是那個態度。
斐麟後退,微仰著下巴,用不容靠近的口吻,「戴維斯,你想幹什麼?」
戴維斯自顧自地苦笑起來,眼神沒有從斐麟的臉上移開,他盯著斐麟肩上空空寥寂的徽章,說:
「你敢承認你是真的愛那隻雄蟲嗎?為了那點提高等級的目的,這樣不擇手段,矇蔽自己的內心,你覺得這樣做很有意義?」
斐麟抬手,用手整理衣袖散開的紐扣,邊回答這些他覺得沒有必要的問題,訕笑道:
「戴維斯,難道你就那麼篤定我不會喜歡雄蟲?」
聽了斐麟的反問之後,戴維斯臉上的表情明顯波動起來,他上前抓住斐麟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上扯,眼神發出兇惡的光,反駁他:
「斐麟,你忘記你雌父是怎麼死的?」
兩隻雌蟲的力量沒有太大的上下之分,斐麟把手抽回來,掙脫束縛,一把推開戴維斯,呵斥他:
「我沒忘,該結束就要結束,一隻不會讓你跪地,不會背叛你,尊重你意見的雄蟲,是絕佳的利用物件,也是最合適的配偶」
斐麟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戴維斯的衣領,語氣冷淡,警告他:
「戴維斯,別忘了,你也是一隻雌蟲,本質上離不開他們,你明白嗎?還有,我的事情,你沒有權力干涉。」
戴維斯額角青筋暴露,眼中冒火,幾乎是咆哮:「斐麟,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
斐麟往前推,鬆開戴維斯,他沒必要和瘋子解釋,一個眼神沒留,拉開房間的門,「砰!」地一聲,迴蕩在冗長走廊。
大部分時間處於平靜狀態他很少產生這樣糟糕的情緒,斐麟不去深想,暫時按捺住浮躁心態,他把這個歸因於離開家裡雄蟲兩天,突然少了安撫,精神力波動。
匆忙的行程,斐麟在會場公廁換下軍服,走出會場,提前預約的車輛已經停在了指定位置,他很快開到指定地點,街角咖啡廳,靠櫥窗一側,穿著風衣的f坐在桌前,看來等他有一段時間。
斐麟壓低帽簷,拉開咖啡廳門,走進去,坐到f對面,和f已經有一個月多沒見,他沒有什麼變化,f開口就是:
「聽亞德里恩說,你真的和那隻雄蟲結婚了?」斐麟的確沒有告知他這件事情,大概是他們計劃半路出現的插曲,所以,f臉上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他點頭,預設。
「先生,您的拿鐵好了,慢慢享用。」亞雌服務員打斷他們的對話,斐麟接過,「謝謝。」
等服務員回到櫃檯之後,f又繼續問他,「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該給見鹿他的我都會給,不會虧欠。」
f聽到之後嗤笑一聲,笑話他:
「哈哈,你怎麼把話說得那麼嚴肅,我就怕你沉溺在雄蟲的懷抱裡,出不來。」f也還沒有結婚,一隻單身雌蟲每天沉溺在雌蟲結婚後就會被雄蟲的精神力控制,淪為奴隸的謊言裡。
斐麟把咖啡杯放下,他盯著還沒被破壞的拉花,否認了f的揣測,「當然不會,儘管大多時候的結合是我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