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絕將盛夕鈺抱進屋中,一件一件除了她的衣裳,低聲道:
“鈺兒,你可真令孤又愛又恨,孤王真想狠狠的罰你,卻又不知該將你如何。”
夜裡三更,整個山莊靜得可怕,偶爾只聽得幾聲雪斷松枝的脆響。
盛夕鈺緩緩醒來,開眼,盛絕一張俊臉近在咫尺,盛夕鈺虛合著眼瞼看他,一剎那有些許恍惚,九叔?
微微側身,當即嚇得面無血色,翻身滾落在地,撐起身仰面望著王,“你……”
“鈺兒,可安寢了?”盛絕帶著微弱的笑容緩緩走向她。
盛夕鈺慌慌掩好已經開襟的衣裳,遮去胸像細膩白皙的肌膚,惶恐不安的望向他。
他,竟脫了她的衣裳!
情根種,緣起緣滅 八
盛絕緩緩走近,蹲身看她時,盛夕鈺扣動左手的玉扳指,瞬間灑出白色粉末,盛絕此刻要退已經來不及,竟吸了不少。盛夕鈺得逞後翻身而起,點了穴,抱著衣服匆忙逃去。
“九叔,對不起!”
盛夕鈺帶著清月、素言等人連夜下山。
素言還有些慌,她從盛夕鈺回盛都時就跟在她身邊,朝夕相對,卻不知她竟是女兒身。然,這一震驚後便很快恢復神智,與盛夕鈺扶著清月匆忙從山後小路走。
林中積雪甚厚,腳陷下去足以沒過膝蓋,盛夕鈺是習武之人,腿腳靈活,方能行走,然,清月與素言卻是養在深閨足不出戶的嬌弱身子,如今清月又有孕在身,這腳程自然更快不了。
盛夕鈺拉著清月,在前開路,邊道,“月兒,你踩著我的腳印走,踩穩了再踏步。素言你在後方扶好月兒,切莫讓她摔著,踩穩了再行步。”
“是,王爺……”素言知道如今該改口為郡主,然而這三年來先入為主的稱呼,卻不是這麼容易改得了的。
“鈺兒,王是否已得知實情?”清月急聲相問,腳下踩著盛夕鈺的腳印快速移動著。
“是。”盛夕鈺久久才出聲。
清月深吸口氣,看來此劫終是躲不過,“鈺兒,你先下山,別再顧著我與素言姑娘,恐連累你啊。”
“事已至此,還言這些混話作何?你切莫擔心,我自有脫身之法,但需下山。”盛夕鈺一步一腳印,步履沉穩,眸中雖神色緊急,面上卻一派冷靜。
到山下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好在盛夕鈺知道夜千痕為暗中保護他也到了嶽山,下山之時便已用竹葉吹響訊號,令夜千痕在山下等。
夜千痕並未料到盛夕鈺還帶了個丫鬟在身邊,身後的馬車僅容二人,盛夕鈺來不及說別的言語,將清月和素言推進馬車,道:“你我二人趕車,今日之內一定要趕回盛都,我怕王會下殺令!”
身份已敗露,欺君是死罪,王定不會再容她。他們一行必須在王的聖旨到達前回盛都。王府上下本被她早打點好,卻在娶親之時,王又往她後院充了不少奴才丫鬟,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可如今她已沒有辦法再保全他們,只願王不會遷怒與他們。
盛夕鈺與夜千痕趕著車徹夜狂奔,盛夕鈺擔心的是清月的身子熬不住,竟沒想到擔憂在心,清月竟連孕吐的現象都沒有,一顆心懸得老高,緊緊抓著素言的手。
在下午申時初四人總算到了盛都,清月奔波勞累,此時已經面色蒼白。一行人停在王府側門的小弄裡,不多久夜千痕便將蘭君顏與臨江帶了出來,幾人馬不停蹄,轉身便走。
此時一行六人加上不多的盤纏與細軟,一輛稍寬的馬車便急急出了城。出城很順利,想來是聖旨還未到。
盛夕鈺略微估算時辰,聖旨應該即刻就到,遂令夜千痕快馬加鞭,先行至月亮河再小做歇息。月亮河是一座古老的城池,民風樸實,是南下的必經之處。她料想王定會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