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裡,他眼睛紅紅看著我。
我剛想問怎麼了,他就走過來,一把將我擁進懷裡,然後抱得緊緊的,像使勁了他所有的力氣。
我被裹在他的大衣裡,溫暖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因為被抱得太緊以致無法呼吸,我掙扎著問鯨魚你怎麼了。他死死摟著我不撒手,只是在我耳旁輕聲說,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於是我乖乖站著不動,大雪飛揚中,除了他的心跳聲,我什麼也沒聽到,如此安靜的氛圍。不知過了多久,久得我覺得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他終於緩緩鬆開了手,依然是眼鏡紅紅看著我。
終於,他開口了。原來剛才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追著我的步伐讓我別走,可是無論他怎麼哀求,我都沒有回頭。
他說著,眼睛裡佈滿哀傷,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神情。他拉過我的手說,那一刻他恐慌極了,因為他害怕有一天,我真的像夢裡那樣走掉,再也不回頭看他,哪怕一眼。
我笑著說,你個傻瓜,我才不會那麼絕情,我就是塊狗皮膏藥,你這輩子想賴都賴不掉。
他就笑了,笑容依然很難過。
後來,我哄他幾句就回去了。
我還記得在漫天大雪裡,他靜靜地看著我上樓,目光一刻不肯離開,直到我回到寢室。而他最後看我的眼神,那麼深刻的意味,那時我並不理解。
而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他那一刻的眼神,那是一種心痛,極度害怕失去摯愛的一種心痛。
可是,不是早就失去他了麼,為什麼我還會難過,那麼難過。
楚慕凡抱著我,緊緊抱著,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聽對不起
第二天上班,到公司樓下,楚慕凡對我說,你先上去,我去處理點事情。我點點頭,看著他的車遠離,然後一個人安靜地上樓,心境不喜不悲,只是空落落的讓人發慌。
一進辦公室李姐就開始嚷嚷,她興奮地表示銷售部剛引進了一批小鮮肉,都是剛畢業不久的實習生,全體九零後,還一個賽過一個鮮嫩水靈,搞得她一把年紀心花怒放的,真是折煞。
我就笑笑說,那敢情好,以後有眼福了。
昨晚流了一夜的淚,我現在才覺精神疲憊,於是去茶水間泡杯茶提神。韓卿那廝也在此地逗留,一見到我就開始面泛桃花,激動地抓住我的胳膊,說她手底下新來一娃叫夏小冬的,長得那叫一個正太,就跟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似的,美輪美奐。
“雖然大他三歲,但就憑老孃的不俗姿色,勾搭他還是有把握的對不對?”她瞪著閃亮的美瞳看向我,滿臉期待肯定答案的神情。
我鄭重地點點頭:“女大三,抱金磚,姑娘我看好你。”
她一聽這話樂了,捧起茶杯歡歡喜喜撲倒美少年去了。
把要處理的檔案送到楚慕凡的辦公室,然後拿吸塵器把地毯狠狠吸一遍,再給他泡杯熱氣騰騰的清茶,剛整理妥當,他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大紙袋。
“買了一些牛排,不知道有沒有合你口味的,嚐嚐看。”說著,他從紙袋裡拿出好幾袋牛排出來,挨個放在桌上,各式各樣熱氣氣騰騰,辦公室裡立刻肉香四溢。
他拿了一袋到我面前說:“雖然沒找到你要的秘製小牛排,不過這幾家的口碑不錯,你嚐嚐看哪種比較對胃口?”
我愣愣地看著他,心裡忽然有個地方變得很柔軟。
不是不感動的,自打結婚以來,幾乎所有事他都順著我慣著我,什麼都縱容,買東西買到我發火,對我好得別說天理難容了,就連我自己都受不了。可以說除了床上那點事兒,我們的婚姻生活簡直和諧無比。
看著他真摯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