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唯一有可能制服對方的,似乎就只有夏目千理了。萩原研二看向銀髮青年,對方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應該是早有準備和思考了吧?
系統:……不,千穗理一直這個表情。
系統:所以說,萩原你果然是對千穗理有靠譜濾鏡吧!
現在在場的除了我,已經全部化為了一模一樣的女士和服,彷彿套上了批次生產的校服。(我:嗚嗚,人家也想變身女士和服嘛,都怪我當時站錯了位置)
將我們的衣服強行修改,似乎耗費了妖怪巫檞很大的妖力,此刻的它顯得非常疲倦,但依然強撐著站在那裡:「好了,汝輩的服裝已經更換完畢,接下來吾先給你們看一遍最經典的一段。」
舞會的背景音樂如同鬼片中的那樣、自動切換為幽幽的樂器之聲,伴隨著舞女巫檞的慼慼然的舞蹈,屬實是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了。我忍不住再度切換為大劇院模式,默默欣賞起來。
巫檞跳完一輪,施施然行了個禮,而後抬眸道:「接下來吾先教汝輩最簡單的幾個姿勢,你們勤於練習。」
它掃視全場,給在場的我們做出示範,而後收攏衣袖道:「就是如此,練吧,姑娘們。」
「餵、什麼叫姑娘們啊,真是讓人不爽。」松田陣平額角的青筋跳了跳,「這種語氣和高高在上的姿態,就像是要培養我們去接客一樣。」
「沒事的,松田,我一定會給你贖身、帶你逃出這片煙花地。」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深情道,「待小生這次科舉歸來,定不負你的等待,讓你成為狀元郎的妻。」
松田陣平:「……等等、不要突然又拿出奇怪的劇本啊喂!」
「哦對了、萩原你放心,我也會娶你的。」
「……不、這個劇本我就不參與了,謝謝。還有,同時娶兩個是不行的吧,小千理。」
系統(瘋狂搖晃):【重點在娶兩個不行這裡嗎?重點應該在「娶」這個詞上吧!】
4、
看似在閒聊著,其實我一直在暗中關注妖怪巫檞,對方在變幻完在場人們的衣服、又跳完舞后,顯得更加疲倦了。
它說完讓我們自己練習的話語,便身形一擺,重新變回淡紫色日本貂的模樣,跳到舞臺頂部的裝飾物那裡,進入安眠狀態來修養精神。
——現在是個改變時局的好機會!
我眯起眼睛,四下裡看了一圈。
巫檞非常謹慎地用飛舞的紙片環繞住自己,形成一道屏障。介於對方的妖力也很強、我不確定能不能順利捉住它——主要是擔心它利用自己的化形技術逃跑、或者將出手目標對準在場的其餘同學們。
還是要讓同學們先出去為好。
環繞在巫檞身邊的屏障是層保護,但也隔絕了視線、削弱了聲音。我們便可以趁此操作什麼了。
我接著又掃視了一圈了會場的屏障,上前兩三步走到其旁,試著將手附在上面。流動的妖力穩定而又平靜,在我試探下的一拳擊破邊角後,新的紙張又四面八方撲了過來,飛快填補住漏洞。
果然。我想。這是個擊中一點效果不大、而需要全方位攻擊而使其崩潰的屏障。再結合妖怪巫檞說的,在這裡面不會受傷這樣的話語,我的心中有了思索。
我站直身子,提聲開口道:「同學們,成敗在此一舉,我們需要團結一致,才能從這個可怕的本子標題牢籠裡逃出。」(系統:本子題目明明就是你取的吧!)
原本吵吵嚷嚷、不知該如何辦的人群,此時在我平穩的聲音下,也都漸漸安靜下來。他們都看向場中的銀髮青年。
——這是唯一一個服飾沒有被改變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擁有可以抗衡這個妖怪能力的人。有他在,似乎就有希望與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