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岸之前,銀髮少女一直在這艘船上和大家一起生活。銀髮少女開朗活潑、又勤奮能幹,在船上也不吃白食,總是儘自己的可能幫著其他人幹活,深受船長和船員們的喜愛。
介於少女並不知道自己的來處,身上也沒有可以作為身份證明的東西,船長和船員們打算等船靠岸後,將少女交給警察、讓警察幫忙尋找她的家人。
然而,船靠岸後,他們卻怎麼也沒找到那位銀髮少女,只在她臨時待過的房間中看到洗好的乾淨船員服,還有一張字條。
【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收留!但我真的是海的女兒,總之藥效過了我的腿又變成魚尾了,就先走啦!我很好,勿念。】
留下這張字條的銀髮少女當然不是海的女兒,她趁著船靠岸之時、動作異於常人之快的溜了出去。
此時的銀髮少女踏著輕快的步子穿梭在人群中,用好奇地目光打量著這座陌生的城市熊本縣。
她的心裡略微有些空落落的、記憶混亂之下總覺得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或者說是重要的人。
直到銀髮少女視線瞥過路邊的殺魚攤的時候,腦海中突然一個激靈、電光火石一瞬間記起了遺忘的人!
——對了、她還有一個弟弟,叫黑澤陣!
系統:【等等、為什麼瞥見殺魚攤就想起琴酒來了!】
我:『大概是因為我親愛的歐豆豆總是一副潛藏著殺氣和冷意的模樣,就像是殺魚攤前殺魚十年的刀一樣冷(叼無刺玫瑰)』
3、
終於記起這件事情的銀髮少女擔心再度忘記,於是上前走到殺魚攤位前,抬起墨綠眼眸對攤主說:「阿姨你好,我可以給你打一天的工,能換你這把殺魚刀嗎?」
攤主阿姨愣了片刻,她打量著眼前這個銀髮的小姑娘:「怎麼了?」
「……因為、我的弟弟,他……」十幾歲的銀髮少女蠕動著嘴唇,似乎在組織語言。
攤主阿姨看著垂頭的少女,眉眼軟下來,她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而後拍拍銀髮少女道:「抱歉,小姑娘。你拿這把刀太危險了,我不能給你。」她用另一隻手從魚攤上裝了條魚,遞給少女,「送你一條魚,回去給你弟弟吃吧。」她露出慈祥溫和的笑容。
銀髮少女看著袋子裡的魚,陽光晃動下、死魚的眼裡彷彿閃過一絲詭異的光,她頓時感受到了親愛的歐豆豆的熟悉感,感動的含淚收下了——這條魚和她的弟弟實在是太像了,看到魚也能夠想起弟弟!
(系統:完全沒有被感動到啊!比起殺魚刀用死魚來聯想更奇怪了吧、小琴酒要連夜殺過來了!)
於是,提著一條死魚的銀髮少女再度踏上她的道路。
她走出港口集市、走入城市,在這個枝繁葉茂的夏日裡,獨自行走於大道上。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現在是光線漸漸暗下來、而路燈還並未亮起的時刻。
在走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小道時,前方拐角突然跑出一個淺茶色發的少年,對方喘著粗氣慌忙奔跑著、背後追著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妖怪。
淺茶發的夏目貴志看到前方有人、表情驚訝又慌張,因為他已經來不及剎住腳步,這樣下去會摔倒然後撞到——
「那個、姐姐請讓一下!!」夏目貴志只能這樣喊出。
然而,銀髮少女卻目光一冽,快速扶住踉蹌的夏目後、抬起手中的死魚如同棒球棍一般,一下擊飛背後追著的妖怪!
夕陽的餘暉傾灑而下,給銀髮少女鍍上一層溫暖的色澤,她兩腳分開堅定有力的站立在那裡,如同堅不可摧的雕像。
夏目貴志微微睜大眼睛,看著面前不可思議的一幕。他張了張口、遲疑著喃喃道:「你……你也能看見嗎?」
原來、能看見妖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