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姐姐不需要先說明一下我們各自的身份?”
“我?哦,好像是哦!”
葉寞瀟懶散的模樣叫鄭桓恨得咬牙切齒,在這種時候,為什麼她還是那麼渾不在意?難道,正如她所說那樣,對待那些令她噁心的事務,她連一秒鐘的時間都不想浪費在那上頭!
“寞寞,寂昀,你們好像都忘了一點,你們親手毀了的是白家!大義滅親算不上,但把自己的父親逼到絕境,怕是全天下只有你們兩個白眼狼才能幹得出來了!”揚聲,鄭桓似乎要將這件事昭告天下似的,聲音大的幾乎在空曠的地下室迴盪了好久,才消減下來。
按照他的思路,這兩人被說中了心事,早該痛苦的消磨了氣勢才對,殊不知葉寞瀟居然冷笑起來,而且越笑越放肆。夜鷹似乎也感到了這場差事是個持久戰,便叫人給她搬了把軟椅過來,讓這位大小姐舒舒服服的坐著看戲。
“謝了,夜鷹!”葉寞瀟止住笑,優雅的坐了下來。
回首,她溫笑著同他點了點頭,卻見夜鷹難得有了表情,皺了下眉頭,低哼了聲,又沉默了。
夜鷹是直屬陸熾管轄的,若不是陸熾派給他這個任務,他才不願意離開陸熾來管這個小女人。可跟隨她的這段日子,夜鷹發現她並沒有傳言中那麼亂來。雖說行事作風看似摸不清路數,不按牌理出牌,但實際上每招每式都有原由,最後也都能達到她所想要的目的,並將所有傷害降到最低。
這點倒和陸熾的行事作風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不論在何時都打不倒的氣勢,還有言行舉止中所透露的優雅從容的威儀。
就是這樣一個將門之後,卻沒有高幹子弟的習氣,以及千金小姐的傲嬌,倒是個極為好伺候的主子。漸漸的,夜鷹心裡對陸熾安排不滿的怨念也消失了,願意真心相待的跟隨左右,保護她的安全,同時也為陸熾免除後顧之憂。
“呵呵,助我的人,謝謝!”眸光流轉在他臉上,緩緩收回,在投向鄭桓時,又變回了一片冰冷。
葉寞瀟明白,如此,夜鷹也算是認同她了吧!那將來……
“可悲的你從頭到尾都只是個私生子的角色,而我也不是白家的人,我的父親姓秦,你該認識的,就是給白氏施壓的秦天。”
轉動著尾戒,葉寞瀟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並輕描淡寫的帶過了她的身份,而最後,她的重磅一擊則是——“你也不是白家的孩子,幹嘛那麼拼命的想得到一切?鄭桓,這你早該知道了吧!”
“不,我不許你再說!你給我閉嘴!”捂著耳朵,鄭桓拼命的搖頭,掙扎著要撲向葉寞瀟,卻不知他越是掙扎,那鎖鏈就會越緊,似乎要勒斷了他的喉嚨。“白家是我的,你是我的,都是我的!”
“姐,這種人是瘋子,別理會了!”
說到底,他倒成了唯一一個白老頭的親生孩子,可他不恥這個姓氏,就像他不恥那個不把他當人看的父親一樣。
“依我看,還是交給警署算了,就憑他的那些罪名,這後半輩子可別想再出來了!”
他的罪狀不需要捏造,隨手一抓就是一把!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知道的,這一切!”他以為,他掩藏的很好。
“八年前,病房裡!”詭譎的笑,璨的刺眼,又似嘲諷他的後知後覺。
眉梢微挑,葉寞瀟接過夜鷹遞來的水杯,抿了口潤潤嗓子,繼續道:“沒趣的傢伙,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你註定失敗!”
——“噁心的傢伙,你註定是個敗者,失敗的傢伙!”
失敗,失敗……
那一夜的話重回腦海,他記得那身影從上跳下的堅決,也記得她清冷而篤定的話語。
彷彿一種糾纏,那聲音已經在他的腦海中迴旋了很多年,直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