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去樓下啊,”袁瑞可說,“包間只有我們兩個人,有沒有覺得太冷清了?”
紀清河抬頭看她一眼,沒說話。
袁瑞可哪裡是嫌冷清,她只是想將自己和紀清河的親密展露在人前,只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她若真那麼做了,紀清河恐怕會生氣。
見紀清河沒回應,她就適可而止,識趣地轉移了話題:“我點了一些菜,你看看有沒有要加的?”
她將點過的菜名一一報給紀清河聽。
紀清河靠在椅背上,正用手機處理事務。
袁瑞可點的菜大多是按照他的口味來點的,可能是期望他能給個什麼反應。
但是紀清河沒有說話,像是沒聽到一樣,但是袁瑞可知道,紀清河完全能一心幾用,不可能沒聽到她說了什麼。
她有些不開心,卻忍住了沒有說什麼。
“昨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醉了,清河你是不是生氣了?”袁瑞可忽然說道。
紀清河終於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來,眼中卻只有一片冷然,“你叫我來,就是想和我說這些廢話?”
袁瑞可露出難過的神色,“我知道你在生氣,可是你……”
“我是答應了她,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無限度地容忍你。”紀清河不帶一絲感情地打斷她,“昨晚那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你若是再對我使用那種手段——你知道的,我有時候很衝動,不會顧忌什麼。”
袁瑞可臉色變了變。
她知道紀清河的意思,知道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讓他動了怒。
她心裡憋悶,卻不能不接受紀清河的威脅,因為她知道他的話不是隨便說說的,他一“衝動”,後果可能是她將什麼都得不到,並且還會失去些什麼,總之結果她必定無法接受。
紀清河看著袁瑞可臉上的委屈和難過,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他不知道昨晚他被灌得那麼醉是不是被刻意設計的,但是袁瑞可趁機扮做葉榮歡——和葉榮歡一樣的髮型、一樣的服裝、一樣的香水,然後趁機哄騙他,肯定是早有預謀的。
雖然袁瑞可最後沒成功,但是在他脖頸上留下的那個痕跡,已經讓他憤怒非常——更別說還讓葉榮歡發現了。
袁瑞可拿出一隻盒子,開啟遞給紀清河,“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挑選了兩天呢。”
裡面是一隻男士手錶,有趣的是,和紀清河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樣。
他手腕上這支是葉榮歡給他買的,某次一起逛商場的時候,他纏著她讓她給他送禮物,她不知道是用了心還是隨意挑選,最終買了這支手錶,紀清河很喜歡,從那以後就一直戴著。
“你戴上試試好不好?”袁瑞可說,“一定很適合你。”
頓了下,她又說道:“這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提前給你的今年的生日禮物,如果你每天都戴著,我會很開心。”
紀清河扯了下唇,眯眼露出一抹冷笑。
這話要是別人來說,那只是一個純粹的期待,但是袁瑞可說來卻不一樣。
紀清河知道,他要是不把這支手錶戴上,從這家餐廳離開之後,肯定就會接到來自他母親的電話。
袁瑞可咬了咬唇,有些狼狽有些心虛地躲開他的目光。
紀清河眼下眼底駭人的森寒,將那支手錶取出來,將手腕上那支換了下來。
袁瑞可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來。
她伸手就想去拿紀清河換下來的那支手錶,“這支不要了吧?我幫你……”
還沒碰到手錶,手腕就被紀清河抓住了,他力道大得彷彿能捏碎她的骨頭。
袁瑞可疼得臉色煞白,“清河……”
“我剛剛說過,適當的我願意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