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呢?”張秘書問。
紀爺爺閉上眼睛,“今天,見到添添的媽。覺得那個孩子更可憐……從小生活在這樣一個舅母身邊,想必苦惱。”
“是,那面孔,好虛偽。”張秘書抓著方向盤。
爺爺嘆息,“人生,沒有誰是一帆風順。遇到再大挫折都能勇敢堅強起來的孩子,都會得到幸福。她的人生,該升起太陽的時候,一定會升起。”
張秘書勾動唇角,爺爺,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爺爺。
空氣中透著鹹鹹的味道,艾可身體靠著床頭,放下手機。
典點給她打來了電話,讓她從噩夢中驚醒,卻也讓她知道了舅母和添添去了竇敏家裡,所有人都在,紀典修也在。怪不得剛才噩夢纏著她,原來是……
再一次被舅母和添添偷偷的詆譭成那種樣子,她們這是不讓她有重生的起點了,讓她一直這樣過下去?直到年老或者年輕就糾結而死?
她們的快樂,為什麼非要加註在她的痛苦之上?
不懂,很不懂那種人的心思和想法。
因為不懂那種人的心,所以對抗起來那麼無力。
勒單白,這個她恨著的女人,為何要對著紀典修說出那些事情,那年單純的外宿,卻被說的那樣不堪,聽著的人,誰瞭解那時的情形呢?
抱著膝蓋縮在黑暗中的床角,努力閉緊雙眼,才能不讓淚水流出來。
當特別特別累,累的想不醒來這麼絕望時,她想躲起來,世界這麼大。
不可以讓她離開你的視線單獨跟廖芝走!(3000+)
紀典修回到別墅時,先開啟了臥室的門,卻看到,昏暗的燈光下,她並沒有在睡著,抱膝坐在床頭一角。
他走進去,她這時抬起頭,卻早已淚流滿面。
他蹙眉,聲音有些低沉的責憐,“瞎想什麼了,還是做噩夢了?”諛悌
艾可搖頭,髮絲粘住淚水的臉頰,“做惡夢,在我睡著的那個時間有人在說我的壞話。我才會做噩夢!”悌
紀典修擦著她淚水的手指頓住,“你怎麼知道?”
他以為,是添添或者是廖芝對她說的。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艾可哭,“典點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舅母和添添口中的那些話,她叫我以後都要小心防著她們。”
紀典修薄唇緊抿,微蹙眉,“你不要這麼激動,我不告訴是因為……”
他不想讓她多想,徒增煩惱。
“是因為什麼?”艾可看著他的雙眼,“為什麼是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可憐我還是在恨我?如果你相信我,你就該告訴我,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去了那裡,只有我……只有我一個傻瓜一樣在這被人偷偷抹黑。紀典修……你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滋味嗎?你為什麼要去?為什麼選擇去聽那些人說起我從前莫須有的事情?你不信我對不對?”諛
她哭得傷心極了,她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臂,她要累死了。
真的要累死了……
紀典修不知該說什麼,如果每發生一件事對方就要進行解釋,那麼這樣下去沒有盡頭的懷疑猜測,他不喜歡的這是。
之所以去,是因為唯一支援他們在一起的爹地,爺爺,他們都在。
他要阻止爺爺他們相信廖芝的話,他希望,他一個人愛她還不夠,他想要那麼多人都來愛她。
所以擔心會出錯,他去了,看到爺爺還是喜歡她的樣子,他便覺得沒有必要再停留。
他拖住她要倒下去的身體,眉心皺的緊緊的,“艾可,抓住我的手後你還怕什麼擔心什麼?你不覺得你很敏感?”
她抬起模糊的雙眼,顫抖的手指抓著床單,“因為走過那麼多路,沒有一步是順順利利不坎坷的,所以我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