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愛對方?
閉上眼,爾朱赫雲回想起了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還有綠意盎然的大草原,在那之上沒有煩惱的童年裡,就只有茹兒的相隨與茹兒明媚如太陽笑臉——
“都說做王的人會三妻四妾,赫雲,你會不會?”
“不會。”
“為什麼?”
“因為——‘這個’……”
看向爾朱赫雲托起彼此相牽的手兒,呼特茹含羞地不敢看爾朱赫雲真摯的眼……
草原放羊童,實為天上醫;
世間多苦痛,解求在奎咦;
——
將世上無人能解的毒準備好,明日清晨前埋在此顆樹下……
——
“緋兒,你知姐姐有多在乎你,所以這次你與爾朱赫雲離開皇宮後,姐姐可是會時時刻刻惦念起你的——‘草原放羊童,實為天上醫;世間多苦痛,解求在奎咦;’,記住這句話,無論以後遇見誰,只要念出這句話,就為姐姐的‘囑託’,你務必定要遵從啊……”
心兒一陣陣的絞痛,自從被爾朱赫雲怒罵想要回屋的一路上,緋卓瑪一直流淚不停,未免被瑪雅看見,所以她便繞去了後門,也不知道路就只是走啊走,直到走到一棵大樹下才停下腳步,然而一陣風吹來卻教道道淚兒風乾在了臉上,那是什麼?
飄落在發上的是落葉還是……
緋卓瑪摸著落在發上的那張小紙條,開啟後不可置信地看著其上的每一字每一句,怎會這樣?
怎會真的這樣?
緋卓瑪心亂如麻,難道是簫韻珊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眼線,在暗中窺探著自己?
耳邊迴盪起數月前自己隨爾朱赫雲離宮前,蕭遠山悄悄在深夜找來東宮,在自己耳邊叮囑的話——
是時候到了嗎?
莫不是被她察覺出了自己的於心不忍,所以當真要我對爾朱赫雲下毒手?
寫了紙條的人是誰,為何要用簫韻珊的名義指示自己給他天下最毒的毒藥?
是為了毒害誰?
究竟是誰?
緋卓瑪心力交瘁,這場被簫韻珊操縱的傀儡遊戲該結束了……
對不起……
族人……
我的族人們……
我不能再做錯事了……
爾朱赫雲,你說的對——我是害死茹皇后的罪人,所以……
緋卓瑪在心中默唸著什麼,用悲涼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大樹,似乎開始為了一個人而許下了一個願……
“緋姐姐,一整個午後你都去了哪兒呀?一大早也不見你的身影,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昨夜做的噩夢讓你胡思亂想?”
瞧著戌時才晚歸的緋卓瑪,自己一個人到處找了幾乎一日的瑪雅忍不住拉高了嗓門,但是見緋卓瑪始終驚魂未定的樣子,又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去指責。
——
醫者父母心,害人之心絕不可有。
生命只得一次,要對得起上天的厚愛賜予,便不可做出違背良心的任何事。
好好記得我教你的所有藥理,要救助那些苦痛申吟的人們,幫他們擺脫所有的病痛,答應我,好不好?(保鄂語)
“好……可……”
——
我好累,想要休息了,不要打擾我。(保鄂語)
緋姐姐這是怎麼了?
她的一天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何要對自己寫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就說累了要休息了呢?
瞧她那麼慘白的臉色,還有冰涼的小手,如此氣血無力的睡容該怎麼辦?
有沒有吃過東西?
瑪雅心急如焚,卻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