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既然陸鬼臼不能修行一般的法決,那他應該修煉什麼呢?沒有前人的路子,張京墨只好帶著陸鬼臼慢慢的探索,好在陸鬼臼是有大氣運的人,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他總算是找到了他該走的那條路。
當年的張京墨,作為一個引路人是不合格的,因為他並沒有能給陸鬼臼什麼有用的指導——他所有的經驗在陸鬼臼身上,都不適用了。
可是即便如此陸鬼臼依然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成長了起來,他出外遊離二十餘年,回來之後修為居然就超過了身為師父的張京墨。
而後,更是奇遇連連,讓張京墨羨慕都羨慕不來。
不過現在,張京墨卻打算把陸鬼臼要走的路鋪的再平一些,他倒有些好奇,在崎嶇的小路上陸鬼臼都能有如此成就,若是一開始就走在康莊大道上——
想到這裡,張京墨停下了思緒,他面前此時正煉著一鍋丹藥,還未出爐便已有異香。
這爐丹藥的名字叫元青丹,雖然名字普通,但在這大陸之上,能煉出此丹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張京墨曾經也不行,直到他重活了一百二十多次。
一百二十多次的重生,就算是條狗估計也學會煉丹了,況且張京墨天資不錯,能煉出這麼一鍋丹藥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這一鍋丹花了張京墨三個月的時間,丹藥出爐的那天,凌虛派的上空結出了三朵彩色的祥雲。
這異象一出,稍有見識的人便都猜到了是張京墨煉出了逆天的丹藥。
掌門還親自上門了一趟,詢問了這件事。
張京墨也沒有吝嗇,他將煉出的三枚丹藥的其中兩枚,都給了掌門。
掌門人沒有推脫,開口謝了張京墨幾句,然後又允下張京墨,說日後可以答應張京墨三個要求。
張京墨一一應下。
說完這些,掌門見張京墨神色憔悴,便也沒有多做打擾,告辭離去了。
張京墨見掌門走了,腳一軟便險些跌倒地上,他重重的喘了幾口氣,苦笑了兩聲——還是太勉強了,他的實力其實並不足以煉出這鍋丹藥,若不是之前的重生所積攢的經驗,怕是他就算費盡體內最後一絲真元,都無法得到這三顆珍貴的丹藥。
不過既然成功了,那就一切都是值得的,張京墨調息了半個時辰,又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御風向陸鬼臼住的地方去了。
從他開始煉丹,已經有三個月沒見過陸鬼臼了,也不知道這小子的《水延經》修煉的如何了。
到了陸鬼臼住的地方,張京墨還在天上,便遠遠的看見了一個圓圓小小的肉糰子,正在認認真真的蹲在地上洗臉。
小時候的陸鬼臼是很可愛的,他長得不差,在家中又被養的白白胖胖,很像個畫中的年畫娃娃。也因如此,張京墨當年也是很疼陸鬼臼的。
可惜不知最後怎麼長歪了,可愛的年畫娃娃變成了個逆師的孽徒……
陸鬼臼也注意到了天上緩慢降下的張京墨,他趕緊放下手裡的毛巾,奶聲奶氣的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看著陸鬼臼,眼神有些複雜,但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情,輕輕的問了聲:“近來可有好好的修煉?”
陸鬼臼點頭如搗蒜,他道:“鬼臼,有好好修煉。”
張京墨沒多說什麼,直接彎腰一把將陸鬼臼抱了起來。
陸鬼臼自從入門後,還未曾和張京墨如此親近過,一時間倒顯得有些慌亂,他僵住了身體,任由張京墨的手指在他身上四處捏動。
當然——張京墨肯定不是個佔小孩子便宜的變態,他只不過是在檢視陸鬼臼的經骨罷了。
時隔如此多年,經歷了那麼多事,張京墨在又一次靠近陸鬼臼後,卻還是不得不對面前這個奶娃娃,嘆一聲: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