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穩妥起見,張京墨還是煉出了三品元青丹以備不時之需,畢竟死亡從來都不是什麼讓人舒服的經歷。
這一個月見,張京墨閉關將身體跳到了最好的狀態,然後帶著備好的各類法器,便準備出門。
他在臨走之前,又見了陸鬼臼一面。
和一個月前比起來,陸鬼臼身上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是那好似年畫娃娃似得衣裳,被換成了一襲白衣,雖然看起來依舊可愛,但張京墨卻覺的有些看不順眼。
張京墨問是誰讓他穿成這樣的。
陸鬼臼卻說是他自己。
張京墨聞言有些不解,他道:“鬼臼是喜歡白色麼?”他怎麼記得以前陸鬼臼從不穿白色的衣服。
陸鬼臼搖了搖頭,奶聲奶氣道:“鬼臼是想和師父一樣!”
張京墨聞言卻是少有的露出了笑容,他說:“鬼臼想和師父一樣?”
陸鬼臼說:“對。”
張京墨說:“為什麼會想像師父一樣呢?”
陸鬼臼囁嚅著不肯回答。
張京墨也沒打算逼著陸鬼臼說出答案,他輕輕嘆了口氣,又摸了摸陸鬼臼的頭髮,道:“師父要出去一段時間,鬼臼在家裡好好的修煉。”
陸鬼臼瞬間瞪大了眼,他本以為張京墨把他接回來後,他就可以天天都看到張京墨了,卻沒想到張京墨連續閉關了一個月之後,同他說了一句話就又要走。
張京墨見陸鬼臼沒說話,轉身便打算離開,然而他剛跨出一步,袖子就被扯住了,張京墨一回頭,竟是發現陸鬼臼拉住了他的袖子。
見張京墨看過來,陸鬼臼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低下頭,不敢說話。
張京墨見陸鬼臼一臉怯怯的模樣,心中生出了一些疑惑,按理說這一世他也沒對陸鬼臼發過什麼脾氣,怎麼陸鬼臼總是表現的那麼害怕他呢。
還是說其實陸鬼臼一直都很怕他,只不過當年他和陸鬼臼住所相隔較遠,沒有每日相處,才沒能發現自己這個弟子身上的特質?
張京墨道:“鬼臼,怎麼了?”
陸鬼臼只是搖頭,卻不肯說話。
張京墨又問了一遍,見陸鬼臼還是不答,便彎腰將小孩抱了起來,他說:“是不是想爹孃了?”
說來陸家和他也是有些因緣,不然他當年也不會承認所託,收下陸鬼臼這個徒弟。
陸鬼臼把下巴靠在張京墨的肩膀,兩隻手抱著張京墨不肯放。
張京墨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伸手輕拍著陸鬼臼的後背,想緩和陸鬼臼的情緒。
然而陸鬼臼抱著抱著,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張京墨髮現之後,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沒把孩子叫醒,他把陸鬼臼放到了床上後,便去詢問了照顧陸鬼臼的那兩個童子。
那兩個童子一個叫清風一個叫明月,都是張京墨從門外弟子裡調來的。
張京墨說:“最近鬼臼身上有什麼異樣麼?”
清風低頭答道:“陸少爺近來沒什麼異常,只是睡的時間有些短,平日裡子時睡下,寅時就起來了。”
子時睡下,寅時就起來了?張京墨微微皺了皺,陸鬼臼這個年紀的孩子,每日睡足了六個時辰也是常事,就算他刻苦也無需這麼折騰身體,他現在才四歲,苦修對他而言有害無益。
張京墨沉吟道:“以後讓他睡足了五個時辰,早上起來早些無妨,晚上就別讓他熬夜了,若是他說什麼,就說是我吩咐的。”
清風聞言一一應下,他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神色之間有些猶豫。
張京墨看出了清風的遲疑,他道:“說吧,還有何事。”
清風低頭道:“陸少爺,似乎有些吃不慣山間的飲食……”他其實有些擔心告訴張京墨這些小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