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姑娘道:“我來吧……”
張京墨道:“沒事,今日之內還要上一次藥,雖然性命沒有大礙,但畢竟是傷了要害之處,定要好好休養,才不會落下病根。”
陳姑娘剛應下,便見她哥哥睜開了眼,陳公子睜眼看到陳姑娘,似乎沒想到他們居然逃過了一劫,口中沙啞的叫了聲:“沉扇。”
沉扇道:“哥……你醒了。”
陳公子道:“我們……還活著?”
沉扇眼中含淚,看了張京墨一眼,道:“是陳公子救了我們……”
張京墨道:“原來你的名字叫沉扇啊,可真好聽……”
沉扇聞言,沉默了片刻後,才啞聲道:“我不姓陳,我姓顧。”
顧——趙國的皇族的姓氏,張京墨,自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但他還是做出了驚愕的神色,他道:“顧?你不姓陳?”
顧沉扇抿了抿唇,道:“我們害怕有人心懷不軌……所以一般都不會告訴別人,我們真正的名字。”
張京墨瞪著顧沉扇看了許久後,才嘟囔了句:“公主原來就是這幅樣子……”
顧沉扇:“……”
顧沉扇哥哥見狀,也虛弱的做了個自我介紹,他道:“在下叫顧沉疆。”
沉疆沉疆,一聽便不是什麼好名字,或者說孩子的父母根本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絕了某些心思。
張京墨道:“……所以你們都騙了我?”
顧沉扇面露尷尬之色,她想要解釋,卻又有口難言,倒是顧沉疆十分誠懇道了聲對不起。
張京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他道:“我是個大方的人,你們載我一程的這個恩情,我已經還給你們了,治傷的藥我給留給你們些,我先走了。”他像是生氣了一般,從袖子裡掏出藥瓶,扔給了顧沉扇,然後起身欲走。
顧沉疆見狀臉色一沉,他雖然一直處於昏迷之中,但從顧沉扇的表情也能看出,他們這次脫險,肯定是靠了張京墨。
這若是換在平日裡,顧沉疆絕不會挽留一個想走的陌生人,但現在是非常時刻,他朝著顧沉扇低語兩句後,又說了一聲快去。
顧沉扇聽到顧沉疆吩咐她的話露出愕然的神色,她道:“哥,你怎麼能這麼做……他、他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顧沉疆道:“沉扇,我不是要傷他,你可曾想過,若是他走了,追殺我們的人又來了可怎麼辦?”
顧沉扇道:“那我也不能強留下他……他、他太可怕了。”
顧沉疆道:“他不過是個剛離開家的公子哥,自是有一些保命手段,但他的心也不會很狠,你快些去,他不會對你動手的。”顧沉疆行走江湖多年,其他的不敢說,看人卻是十分的準,張京墨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便說明這人性子直白,願意為相識才幾日的人出手,也不會是什麼薄情寡義之徒。
而從他身上的配飾服裝也可看出他家境不菲,既敢一個人外出,肯定是有些旁人不知曉的秘密。
顧沉疆對自己要做的事十分不屑,可他卻只能抓住這根救命稻草。現在他身受重傷,若是再遇到那批人,他和顧沉扇都凶多吉少。
為了活下去,人總是要做些不願做的事。
顧沉扇被顧沉疆催促著去找到了正欲騎上馬的張京墨
顧沉扇道:“白滄……你、這就要走麼?”
張京墨哼了一聲,看起來不樂意搭理顧沉扇。
顧沉扇眼神一暗,見著張京墨調轉馬頭,正欲甩鞭,便腳下一登,竟是直接使出了輕功飛到了張京墨身後,然後對著張京墨的後頸輕輕拍了一掌。
張京墨剛露出愕然的神色,便捱了一掌,他眼睛一閉,差點從馬上栽倒下來,好在顧沉扇及時接住了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