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條小路上上來了兩人,其中一人是煉氣期四層,另一人則是在山腳下嘲諷陸鬼臼的岑道人弟子。
他就沒有宮懷瑜和宮喻瑾兩人同行那麼輕鬆了,身上的衣物已然有些破損,但臉上的氣色還算不錯,應該是沒有消耗太多的靈氣。
陸鬼臼同他們一相遇,那人便露出驚愕的神色,顯然沒想到陸鬼臼是怎麼和宮懷瑜宮喻瑾湊到一堆的。
好在宮懷瑜也不喜歡那人,見到他便開口嘲諷道:“喲,我道這是誰,原來是嚮明子啊,沒想到你還能走到這裡,我還以為你在山腳就被狼叼了去了呢。”
面對宮懷瑜的嘲諷,嚮明子的臉色極為難看,但礙於即將進行奪籌,在這裡浪費靈力顯然是不明智的。於是他壓下了心中的怒氣,竟是沒有回話。
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名貌美的女弟子,此時淋了雨看起來楚楚可憐,她瞅了瞅嚮明子,又瞅了瞅站在他們對面的宮懷瑜和宮喻瑾,柔柔的說了聲:“謝謝向師兄帶著月兒來到山頂。”
嚮明子道:“客氣客氣,都是凌虛派弟子,互相扶持是應該……”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那自稱月兒的女子,幾步走到了宮懷瑜和宮喻瑾身邊,開口撒嬌道,“師兄,你們怎麼沒來找我啊。”
宮懷瑜道:“我們沒來找你,還不都怪你那個姐姐。”
說著說著,三人便閒聊了起來。
嚮明子見狀目齜欲裂,他在山腰遇到這女子時,這女子正好被一隻巨熊追殺,他見美心喜便順手救下了這女子,卻不想到這人竟是和宮懷瑜他們一路的。
嚮明子氣的臉色發青,便把怒氣全都發到了陸鬼臼身上,他狠狠的瞪了眼陸鬼臼,便甩袖而去。
陸鬼臼:“……”關我屁事啊。
宮懷瑜三人顯然是在故意氣嚮明子,見他走了,便大聲笑了起來,宮懷瑜道:“那個蠢貨,也不知道他怎麼煉到煉氣期五層的,要頭腦沒頭腦,要悟性沒悟性……”
宮喻瑾卻是道:“走吧。”他看了陸鬼臼一眼,見陸鬼臼也臉色不大好看,才收回了目光。
於是三人變成了四人,一同往山頂的位置走了過去。
即將到達山頂,雨勢也越來越大,陸鬼臼走兩步就要喘口氣,看的月兒也奇道:“這人到底是怎麼走到這裡的?”
宮懷瑜道:“你別管他。”
月兒好奇的看了一眼陸鬼臼,卻是十分聽話的熄了好奇心。
到了山頂,沒有了樹木的遮蔽。大顆大顆的雨點從天上落下,重重的砸到了人的身上,若是不用靈力護體,很快便會被砸的青青紫紫,渾身生疼。
但無論是陸鬼臼還是雙胞胎,都沒有用靈氣護體,他們知道此時靈氣的重要作用,所以均咬著牙硬是撐了下來。
反倒是月兒沒有什麼指望,身上便浮起一層淡淡的薄光,將她與雨水隔開來。
踏入山頂之後,視野終於開闊了起來,一眼望去,便可見那漫山茂密的樹林延綿數里,雲霧繚繞,美不勝收。
在山頂之上,如同張京墨說的那般,懸浮著幾塊巨石,那巨石有六塊之多,一塊比一塊高,巨石之上均放著竹簡,即便是在這茫茫大雨之中,也可以見其暖色的光芒。而巨石之下,便是一條深不可見底的峽谷,那峽谷之中冒出的寒意逼人,讓人望上兩眼便會心生懼意。
這時候岑道人的弟子,嚮明子也到了,他和宮懷瑜宮喻瑾一般,朝著頭頂上的巨石望了上去,很快便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
宮懷瑜和宮喻瑾對視一眼,宮懷瑜道:“我先來吧。”
宮喻瑾點了點頭。
嚮明子自知自己一人肯定不能和那兩個雙胞胎硬拼,於是他故意道:“都說你們兩人是凌虛派的天才,不知這次是否有機會奪得那多年無人問津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