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墨心道能不愁麼?他養陸鬼臼可是比養自己親兒子還用心,恨不得將全世界的好東西都捧到陸鬼臼的面前,若是陸鬼臼出了什麼意外,他也不用活了——直接重頭來過吧。
於焚見張京墨不答也不問了,他道:“罷了罷了,各家有各家的事……外人看著風光無限,自己卻有自己的苦楚。”
張京墨和於焚說說聊聊,又是飲了不少的靈酒,待他回到洞府之時,整個人都醉醺醺的了。
他剛踏入洞府,便聽到那脆生生女子聲音傳來,張京墨抬頭一看,瞧見了一個青衣少女,正嘰嘰喳喳的同陸鬼臼說些什麼。
那少女聲音甜潤,雖然背對著張京墨,那背影卻讓張京墨覺的有些熟悉,他想了一會兒,沒想起那少女到底是誰。
便聽到陸鬼臼道:“師父,你終於回來了。”
張京墨嗯了一聲,還未說話,便聽到那少女也甜甜的叫了聲:“師父,你回來了!”
這一聲師父喊的張京墨酒醒了幾分,他定睛一瞧,卻是確定自己沒見過那少女了,外出遊歷的二弟子也絕不像這幅模樣……
少女道:“師父,你忘了我是誰了麼?我是玉兒啊!”
陸鬼臼臉色難看,他打斷了少女的話,他道:“師父,大師兄剛才來找了你。”
張京墨聽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只覺的頭疼欲裂,他道:“……師父?誰是你師父?”
那玉兒嬌笑道:“師父,你忘了嗎?你當年還抱過我呢……”
她這話一出,張京墨和陸鬼臼的臉色同時陰沉了下來。
陸鬼臼是因為那句“你當年還抱過我”而張京墨,卻是因為想起了眼前這個姑娘,到底是誰……
蘇玉,她和宮喻瑾一樣,拜在掌門的門下,她還有個比她小了四歲的妹妹,名為蘇月,當年……當年的她,可是對陸鬼臼,迷戀至極。
張京墨臉色發黑,自然不會是因為蘇玉喜歡陸鬼臼。
而是因為,當年陸鬼臼在將他囚禁起來之後,蘇玉去求了陸鬼臼幾次,她不是去求陸鬼臼放了張京墨卻是去求陸鬼臼,將她一起收了。
然而那時的陸鬼臼所有的執念都放到了張京墨身上,對於蘇玉的求愛完全無動於衷。
於是蘇玉因愛生恨,竟是將恨意放到了無辜的張京墨身上。她為了報復張京墨,天天送陸鬼臼一些奇巧淫丨器。張京墨哪裡受過這些,簡直被蘇玉整的苦不堪言,可偏偏陸鬼臼卻是喜歡的很……
看到眼前這巧笑焉兮的女子,張京墨只覺的胸口悶了一口氣,簡直恨不得直接抬手一掌將她斃命。
想當初張京墨報復陸鬼臼之時,自然是也是順帶報復了蘇玉,之後的時間裡,和這個女人也沒有什麼交集。
現在她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還笑著說自己抱過小時候的她,張京墨聽到這句話,竟是有點恨不得把自己手給剁下來。
陸鬼臼和張京墨兩人均是一時無言,蘇玉敏感的察覺了氣氛不對勁,可她卻想不明白為什麼不對勁……畢竟她小時候張京墨待她的態度十分溫和,掌門和張京墨的關係也很不錯……所以她才敢故意撒嬌叫張京墨師父。
張京墨憋了半天,本來就喝過酒的臉這下子全紅了,他道:“蘇姑娘,你先走吧,我有事同我徒兒說。”
蘇玉向來很會看臉色,她見張京墨臉色不妙,陸鬼臼的表情也不好看,便以為是這師徒二人出了什麼事,她笑道:“那我今日便告辭了……清遠師父,來日我再來找陸師兄討教。”
張京墨也沒回答,便看著蘇玉笑著離開了。
待蘇玉離開之後,他才面色陰沉的說了句:“陸鬼臼,以後你不許同她來往。”
陸鬼臼沒想到張京墨開口便是這麼一句話,一時間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