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張京墨對自己的這個大弟子,印象一直都很好。
張京墨笑道:“若是你有你師弟的那種速度,我也這麼對你。”
季經綸假哭:“原來師父是嫌棄我了……”
張京墨無奈道:“你啊……”
季經綸其實也心知張京墨待他不薄了,有哪個師父會親自為弟子煉築基丹的?還為弟子準備如此多的上等靈石,季經綸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他只是道:“師父當初怎麼會收下這個弟子?”
張京墨淡淡道:“受人之託。”——他第一世收下陸鬼臼,的確是受人之託。
陸鬼臼有個姑姑是皇上的妃子,她正好有恩於張京墨凡世一族,她也十分疼愛陸鬼臼,所以在知道了那個算命先生說的話後,便相反設法的求到了張家,許下了一堆的諾言後,終於求動了張氏的族長,讓他來張京墨這裡討個人情。
季經綸沒問是誰,卻也知道陸鬼臼這小子也是同他和二師妹一樣走後門進來的了。
季經綸又道:“師妹也快回來了吧?”
張京墨道:“快了吧。”他嘴上說著快了,卻知道自己二弟子回來還有段時間,她在外也遇到了些奇遇,並沒有回到門派築基,而是隻身一人獨自在外築成了八品靈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比季經綸的天賦還要厲害,只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卻沒有季經綸那般順利。
要說那一世的張京墨,門下也可謂是個個天才,卻不知為何因為陸鬼臼這麼一個徒弟,落得了那般的下場……
季經綸從張京墨這裡得了答案,也算是解了個心結。他剛才築基,此時重中之重是打好基礎,再進一步。張京墨也是日日修煉,他在金丹期已有數百年,雖然離壽元耗盡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他也不敢太過放鬆,畢竟不能什麼事情,都全部指望陸鬼臼。
這一年時間裡,張京墨又花了三個月,再次煉出了兩枚築基丹,交予了掌門。
而在年關將過的時候,張京墨等候了許久的專攻煉器的長老,宮吉光,也回來了。
宮吉光是宮喻瑾和宮懷瑜這對雙胞胎的舅舅,也正因如此,那對雙子才有機會一個拜到掌門門下,一個拜到另一個元嬰長老門下。
宮家一族,在修真界也是個不小的古老世家,雖然和掌門那一派比起來還稍有遜色,但不是現在的張京墨能惹得起的。
不過張京墨倒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宮懷瑜和宮喻瑾這對被稱為雙星的雙子,可是陸鬼臼曾經的手下,還是地位不算太高的那種。
宮吉光此時外出是尋找煉材,他和張京墨的師兄百凌霄倒有些相似,一心鑽在煉器之中,完全不通人情世故。
當年百凌霄的劍,便是宮吉光鑄成的,他耗了十七年之久,才鑄成了那把百凌霄一直呆在身邊的法器。
張京墨見宮吉光回來了,便帶著陸鬼臼去找了他。
到了宮吉光的洞府,進了煉器室後便見到宮吉光真光著身上打鐵,那肌肉虯扎的上半身掛滿了晶瑩的汗水,看起來力量十足。他知道張京墨來了,也不回頭,只是一下一下的舉著鐵錘往下砸著。
張京墨緩緩的叫了聲:“宮長老。”
宮吉光頭也不回,道:“說。”
張京墨道:“你才從外面回來?”
宮吉光道:“廢話。”他這才扭頭,露出一張被濃密毛髮覆蓋的臉,“說。”
張京墨也不惱,他知道宮吉光是個什麼性子,只是平淡道:“我徒兒奪了頭籌。”
宮吉光的動作停下了,他的眼睛裡冒出一種讓張京墨看了有點後背發涼的光芒:“你說什麼??”
張京墨只好再說了一遍:“我徒兒奪了頭籌。”
他說完這句話,便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