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墨走的悄無聲息,山中的弟子屍體卻是在十幾天後才被發現,而當陸鬼臼也察覺他師父出事了的時候,這事情卻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了。
陸鬼臼心急火燎,卻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他現在不過是煉氣期五層,即便天賦再高,在這浩瀚如海的修真界裡,不過是隻小蝦米。
掌門得知此事之後,立馬派人出去探查,其實他對於擄走張京墨的人心中已經有了個隱約的答案,但沒有明確的證據,卻是無法上門要人的。
面對陸鬼臼的焦急,掌門只能安慰道:“那人應該不會傷害清遠,你且莫急,待我查明瞭情況,便上門去要人。”
陸鬼臼此時恨極了自己的無力,他一直被張京墨護在身後,什麼都得的是最好的,可當他師父遇到這種事情,他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這邊凌虛派因為此事亂成一團,那邊張京墨卻是被人用一張黑布裹著,扛在肩頭上帶進了洞府。
天菀正在吩咐弟子底下的事,便見自己的師兄扛著一個黑色的人形物體,從外面走了進來。
天菀柔聲道:“師兄,你著帶的是什麼啊?”
被天菀喚作師兄的人卻是道:“自然是那能救天奉的好東西。”
一提到天奉,天菀眼中便滑過一絲哀痛,她道:“師兄,這玩笑不好笑。”
師兄輕笑一聲,卻是不答話,而是順手將肩上扛的東西,扔到了床鋪之上。黑布散開,露出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這男子面目清俊,卻是閉著雙目,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出這人顯然是不大舒服。
天菀道:“這是誰?”
天麓道:“這人便是凌虛派的張京墨。”
也難得天菀聽到這名字,便知道了是誰,她露出驚喜之色:“你真的去把他綁來了?”——看來她也對自家師兄的秉性很是瞭解,知道他絕不會客氣的去把人請來,而是用了這樣一種方法。
天麓道:“自然。”
天菀凝視了張京墨片刻後,又嘆了口氣:“不過師兄,這人是請來了,但那丹……”
天麓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他冷冷道:“既然人已經來了,丹自然也要給我煉出來,若是煉不出來,那便說明這人只是徒有虛名,我天麓便幫凌虛派除了這徒有虛名之人。”
天菀聞言,絲毫不覺的自己師兄的邏輯有什麼不對,反而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她瞧著張京墨沉睡的模樣,笑道:“的確如此,不過這人長得如此好看,死了……倒是有些可惜。”
天麓道:“若是他無用了,送你做人偶如何?”
天菀欣喜點頭,隔了片刻,她又道:“快別說了,人都快醒了。”
張京墨只覺的耳邊有聲音在嗡嗡作響,他頭腦昏沉,好不容易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卻是半天不能視物,只覺的一片模糊。
他的眼睛又聚焦了許久,才隱約看見一隻纖細的手在自己眼前揮動,似乎是在檢查自己能不能看見東西。
一個甜潤的女子音響了起來:“你好些了麼?”
張京墨唔了一聲,一直不適的雙眼,終於看清了眼前之人,他故作驚懼道:“你是誰?”
那女子身著一套青色長裙,精緻的眉眼露出猶豫的神色,她薄唇輕啟,似乎很是擔心張京墨,她道:“我是天菀。”
張京墨呆愣了兩秒,才道:“……我在哪?”
天菀溫聲道:“你在枯禪谷。”
張京墨似乎整個人都傻了,片刻後,他道:“是你們綁了我?”
天菀苦惱道:“張長老,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勸了我師兄不要如此行事,但他向來不聽我的勸,竟還是將你強行綁來了。”
若是不知道天菀的人,見了天菀這副模樣,大概會腦補出一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