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放在鼻間嗅了嗅,眼裡便閃過狂喜之色,他道:“清遠,你果然做到了!”
張京墨神色倦怠,不願多理會天麓,只是提出要好生休憩,天麓和天菀自然不會拒絕,將張京墨領到一間屋子裡後,便匆匆離去了——想來他們也是急著去救那天奉了。
張京墨沐浴之後,便直接倒到了床上,閉著眼睛足足睡了幾天。
待他幾日後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笑容滿面的的看著他的天麓,嚇的他一個哆嗦,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
天麓見張京墨反應這麼大,還在笑,他道:“清遠為何這麼怕我?”
張京墨道:“你弟弟活了?”
天麓點頭:“自然是活了。”
張京墨冷冷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
天麓聞言,卻是笑道:“清遠何必那麼急呢。”他說著,伸出手想要撫摸張京墨的臉頰,卻被張京墨一下子躲開了。
張京墨壓抑著怒氣,他道:“你別動手動腳的,你我都是男子……”
他話才說到一半,那天麓就欺身靠近了張京墨,張京墨條件反射伸手去推,卻是沒能推動。
天麓低低道:“清遠怎知男子不可?”
張京墨:“……”老子就是知道。
天麓見張京墨憤怒的神色之中還帶著些許的難堪,腦子裡忽的有個念頭滑過,他道:“難道已經有其他人同清遠說過這話。”
張京墨怒道:“住口!少谷主,你這過河拆橋,未免也太快了些!”
天麓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他道:“清遠,我可真是喜歡死你了。”元嬰期之後,便無需再禁丨欲,因此天麓玩起來自然是百無禁忌,好歹他沒有打算逼迫張京墨太過,說完這話,便退開了。
張京墨冷著臉並未說話。
天麓道:“走吧清遠,去看看我的弟弟,天菀一直想來感謝你,只是抽不開身。”
張京墨雖然並不想去,但也覺的總比在這裡和天麓兩人獨處的好,於是他便點頭應了下來。
天奉復活了,這對枯禪谷來說,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這天奉再枯禪谷內也是個天才,他出世之時,金澤的蓮花也開了足足八朵,雖然比不上天麓的十二朵,但也已經很引人注目了。
但他被小人暗算,身死道消,天麓和天菀想盡了辦法,這才總算為他求得了一線生機。
不過除了張京墨之外沒人知道,這一線生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天奉身著枯禪谷的道服,坐在椅子上,神色之間已經沒有了當年那些傲氣,眉間甚至充斥著陰鬱。
天菀見天麓帶著張京墨過來,介紹道:“天奉,這位是煉出天樞黃泉丹的丹師,名喚張京墨。”
天奉神色一鬆,道:“謝張兄救命。”
張京墨道:“客氣。”
天菀嘆了口氣,道:“天奉,你是真的不知道害你之人到底是誰?”
天奉眼裡閃過一絲憤恨,他口中還是道:“我說了我不知道,那人臉上戴著面具,出手便是殺招,我還未探查出他的身份,便已經死了。”他說完這話,扭頭看了一眼天麓,隨即轉開了目光。
別人不知道天奉這一眼的含義,張京墨還會不知道?他心中暗笑,面上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像是並不願參與到這件事裡面。
天麓對天奉的態度不知為何也有些冷淡,他聽到天奉的話,竟是什麼也沒說。
天菀知道天麓其實有些生天奉的氣,她嘆道:“都是兄弟,哪有什麼隔夜仇,天奉,你以後一定不要這麼大意……”
天奉點了點頭。
張京墨適時開口道:“既然天奉已經活了,我是不是能回去了?”